奪心嶼 第三章 鬼打牆
「嗯……雷管炸藥、礦泉水兩瓶、登山索、濕紙巾、酒精、打火機、短木條三根、軍用口糧餅乾一包、生理食鹽水、管口容器、竹筷、指南針……想不到這傢伙擁有的物資還挺多的，與我的不同，我的可是只有摺疊鏟、小型手電筒及一瓶礦泉水、塑膠收納袋一組而已啊，看來每個人所分發到的隨機物資都不同。」歐尼爾蹲在昏厥的薩瓦爾身旁，搜著他背包裡頭的物資，將所有物品都排列到了邊上地面。
「等等，不對勁。」此時歐尼爾神情一凜，開始翻著薩瓦爾的衣服口袋，「這傢伙擁有的物資太多了，與我們的差距都太大，遊戲為了製造刺激的發展與效果不該會有這麼差別待遇的現象，這傢伙……」一個帶著血跡的晶綠色晶片爍著反光，從薩瓦爾的褲管口袋裡被翻了出來，「果然，這傢伙已經殺過一人了，這背包裡的其實是兩個人的物資……」
「咦？怎麼會這樣……」梁穆誠臉色蒼白地看著那拇指大小的晶片，不自覺地也伸手摸了下頸部右側，指尖傳來了冰涼的金屬與塑膠觸感──他根本沒有任何一點脖子被鑲上晶片的不舒適感與違和感，先前在黑暗之間更是不會去察覺到，此時一摸是令他又驚又懼，就如同遊戲主持人小丑所說的，在這裡的每個人包刮他都被用了某種方式在脖子上鑲上了這種特製晶片啊！而那個不屬於薩瓦爾與在場所有人的晶片……他才被放到這個陌生的地域不久，就已經出現了人殺人的情況了！
「不是吧？真的已經有人死了？！他們真的都把遊戲當真了嗎！」
「你也看到了，帶著血絲的晶片就在這裡，就是事實，何況這傢伙不是也打算置你於死地嗎？你太鬆懈了，這樣下去也會被其他人給殺掉的。」蹲在地上的歐尼爾轉過頭來，一雙銳利的眼神注視著梁穆誠，令後者嚇了一跳，深陷恐懼。
「不過我也沒有料到，遊戲才沒進行多久身邊就已經有人死了，這傢伙早就做好了覺悟，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要殺人奪取晶片逃出這裡，而這種人肯定不只一個，得小心提防才行。晶片一旦被用某種手段脫離頸部，持有者就會死，這點看來是真的了。上頭沒有連著血肉，所以晶片本身是可以從脖子上鑲著的金屬槽剝離，而且並不會很困難。」
「明明剛剛才在聊著自己的遭遇的……薩瓦爾還說過自己有老婆小孩，實在是難以置信……」梁穆誠緊握拳頭，心有餘悸地看著昏厥的薩瓦爾說，內心十分惴惴不安。
「我是不知道他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與發生過什麼事，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一段經歷與故事，什麼樣的人都有。總之，我也不打算取他性命，不打算靠著殺人走出這座島嶼，眼下的問題是該如何出了這個洞窟才對。我們所有的物資加一加最多能夠在這裡活到六天，必須要在六天之內逃出這個洞穴。」歐尼爾將薩瓦爾的物資收拾收拾，將晶片放入口袋，起身說道。
「咦？這裡真的那麼難出去嗎？！還有那個晶片……那些東西都要全部拿走？這樣好嗎？」梁穆誠有些不安地說。
歐尼爾將地上的火把撿起並在炬槽上又添加了點酒精，看著梁穆誠說：「這只是做最壞的打算，不過按照遊戲設計者的角度來想，這洞穴必定會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猜測並不會用上太多的時間走出，只是說為了避免困境產生，還是先做點心理準備的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沒有殺他就很不錯了，這男人再過不久也會醒來，他也能夠靠著自己走出這裡，就算沒有食物與水也不至於被困死，你就這麼想吧。你也趕緊做點心理建設吧，這裡很快就會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了，你能不害人，但是別人說不準會來害你，為了求生只是拿走他的物資算好了，至於晶片留著也是沒用，拿了往後或許能派上用場。」
「啊、嗯……」梁穆誠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歐尼爾說的對，這裡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還是趁早給自己做點心理建設的好，他也不想害人，不過這並不代表別人不會來害他。不過他是越來越信任這名歐尼爾了，覺得對方是個非常可靠且厲害的角色，他並不是才剛遭受到背叛就又輕易去相信人的傻子，但歐尼爾給他的感覺是一個真的可以信任的存在。
「走吧，這個洞穴不知道還有多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餘參賽者在此處。你當初往水源處走並沒有錯，但這不一定代表就會找到出口，只是說，在有水源的情況下能夠活久一點。」歐尼爾拿起燃燒著火焰的火把說：「若是真的不行，就只能用上雷管賭賭看了。」
梁穆誠應了一聲，跟上了已經掉頭走去的歐尼爾，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陷入黑暗之中的薩瓦爾，發現深思熟慮的歐尼爾還將打火機放到了他的手中，為了能讓他在黑暗中醒來後不被完全的黑暗給困死，心中不由得又佩服了歐尼爾一下。「請問你是做什麼職業的啊？知道好多事情，好厲害，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
歐尼爾回頭無奈地咧笑了下，淡淡地說：「我其實是一名澳洲密醫，專門為某些黑手黨、非法黨派人士診治，也因此除了一般醫學上的學識，也見識過了其他許多人事物。殺人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過我雖然是在那種環境下工作，身為醫生的我對於人命還是很重視的，既然當了醫生，會出手相救也是應該的，你不需要謝我，這對我來說倒不是一種良心作為，反倒比較像是一種本分。」
「原來如此……」梁穆誠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同時也在心中清楚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原本在台灣學校的班級中，他或許是想得最多最成熟的，但在這裡他卻連歐尼爾的一點邊都沾不上，而真正的成熟到底是什麼呢？或許在這種地方能夠很清楚地明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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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洞穴之中走了許久，依舊是循著水聲的方向走去，歐尼爾手上的火把嗞嗞燃燒著，前前後後添了好幾次酒精，酒精罐已經用了一半左右，兩人估計也走了一小時之久。
「情況有點不對勁。」歐尼爾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一處石壁轉角之前。
「怎麼了？」梁穆誠見狀也跟著蹙起了眉頭。
「之前劃過的記號，出現了。」歐尼爾將火把向前舉了過去，在前方的壁面上，大約他頸部處高的地方有著兩條用利物削過的痕跡──自從他們離開被薩爾瓦襲擊的死路後，他便用梁穆誠背包裡頭的水果刀在每個經過的轉角處都做上記號。
在路途中梁穆誠也確認了自己背包裡的東西，分別是裝著半瓶水的鐵製長形水壺、有塑膠製套的水果刀、手電筒、一組備用電池但並不符合手電筒的型號、大約兩百公分長的粗麻繩、一片鏡片、一包辣椒粉以及透明塑膠袋。每個人擁有的物資都是怪異的組合，什麼樣的東西都會出現，簡直讓人摸不著頭緒，而在現在的情況這些東西也都派不上用場。
「記號重複了？也就是說我們走回來了？！」梁穆誠怔了怔。
歐尼爾面色凝重地頷著首，趕緊加快腳步又向同個方向走去，兩人經過了許多轉角，一直能看到轉角上重複的人工記號。
歐尼爾看著手上搖擺不定卻一直指向南方的指南針，說：「指南針並沒有問題，行走方向與水聲也一直是同方……不對，水聲確實有一直變大，但是我們走了那麼久……水聲不是變大、接近聲勢較大的瀑布或是河流，而是水聲是一直忽大忽小所造成的錯覺，這地方事實上有好幾處遠方都有著水源，而且我們恐怕也不是真的都是筆直向南……」
「這、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們其實不是在往同一個方向，而是在繞圈子嗎？！」梁穆誠有些臉色蒼白，在這無法逃脫出去的廣大黑暗迷宮之中，他有些恐慌地顫抖說：「不會是遇上鬼打牆了吧！」
歐尼爾聞言有些驚疑地看著梁穆誠，詢問：「你所說的『鬼打牆』是什麼意思？」
梁穆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在外國或許沒有這種說法，這原本是中國人的謠傳與迷信，剛才還用英文說出來就顯得更亂七八糟了。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用英文將「鬼打牆」大致解釋給了歐尼爾，後者聽罷輕輕一勾嘴角，說：「既然你也認為這是迷信，那就真的是迷信了，至少我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說法。你們中國、台灣人所說的鬼打牆，其原理應該比較偏向一種相似環境所給人的『錯覺』。抱歉啊，做醫生的比較相信科學論證。」他有些開玩笑地說。
梁穆誠有些尷尬，忙說：「啊、不，我才要抱歉呢，亂講了話。」
「不過你的『鬼打牆』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歐尼爾的視線凝聚在某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什麼事？」梁穆誠見狀有些疑惑。
「我們再繼續沿著記號走，我想確認一件事情。」
梁穆誠聞言雖然很想知道對方的如意算盤，但還是按捺下追問的念頭，繼續靜靜跟著歐尼爾的步伐走著，卻是此時眼角不經意地一瞥，在火光照耀的邊緣處看見了什麼東西，讓他馬上喚了歐尼爾一聲，有些緊張。
歐尼爾回頭將火把舉起，朝著此處洞穴的右方邊緣處走去，卻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面給照耀出來──一名垂首、動也不動的死屍就靠坐在石壁上，他的頭部有半部都是乾掉的大片血跡，雙眼死不瞑目。
梁穆誠瞠大雙目，渾身深陷於恐懼之中，背脊發涼、心臟緊縮──為什麼這地方會出現一具屍體！
歐尼爾則皺了下眉頭，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他看了一眼梁穆誠知道屍體對他來說還太過刺激，不像自己的工作天天都會見到，當下讓他處在原地自己走到了屍體跟前觀察著死屍。
「應該就是那個美國人下手殺死的被害者了，是腦部受到幾次強烈重擊而死去的，脖子上的晶片也不見了，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說完，歐尼爾又蹲身在死屍身旁仔細端詳了側頸處失去晶片的金屬凹槽許久，最後翻了幾下死屍邊上的背包，這才走回來，「背包是空的，裡頭沒東西了，現在應該都在我們手上。至於晶片在構造上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這遊戲能把這東西硬生生、完全貼合地裝在每個人的脖子上還真是厲害，被奪去晶片的插槽能看得出與晶片貼合的構造是萬分精密，這種技術的運用大概是走在世界前端的資金集團與研究團隊才能辦到的吧？不過我對科技完全不熟，也只能如此猜測。」
梁穆誠面色凝重地撇開視線，點了點頭，歐尼爾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只得繼續前進，氣氛寂靜莫名。
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死屍，梁穆誠在心理上的確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虛擬殺人遊戲身為一名少年他當然多少也有玩過，不只是接觸過PSP、Wii等等的遊戲，像是台灣知名的線上遊戲「CSO」、「SF」等等他都玩過幾回，但他卻無法想像在現實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於活生生的人類被殺害死亡成為不具任何生命的屍體，那種衝擊會是如此巨大……
「奪心嶼」，九十九名來自世界各國的參賽者被鑲入晶片放逐到一座人工島上，進行互相殘殺的遊戲，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梁穆誠的心中依舊在翻江倒海著，遲遲無法冷靜下來，腦袋混亂得讓人無比煩悶，幾乎要失去理智。
大約又順著原來的記號走了十分鐘後，劃有同樣記號的岩壁轉角再次出現於眼前，前方的歐尼爾終於停下，舉起火把巡視了周遭的黑暗一圈，突然說：「我大概明白了。」
一直還沉浸在屍體所帶來的恐懼與複雜情感之中的梁穆誠抬起頭來，茫然疑惑的眼神看著歐尼爾不知所云。
「每一個轉角我都有仔細觀察過轉角的角度以及從我們一開始到現在所移動的角度，雖然這個差距實在讓人非常難以感受到，但是這正是造成我們走回原路的關鍵，唯一疑惑的是，這個洞穴到底有多大？還有這到底是在人工島上的哪裡？」
梁穆誠張了下嘴巴，說：「我在『奪心嶼』的官網看過的那個預告片中，這座島由直升機俯瞰拍下的景象是一處涵蓋各種地形與氣候的島嶼。」
「涵蓋各種地形與氣候？這包刮雪地、沙漠等極端氣候嗎？」歐尼爾皺眉問。
「我不確定，印象中是有沙漠，雪地就不知道了，當初看到也很驚奇，但因為是影片所以就沒有想太多，但如今這座島是真的……」
「這座島是人工島，是經過他們設計過的，必要的話島嶼中也有可能會出現機關與特殊的規劃設計，這種地方必定是經過他們的手腳布置。我之前錯了，或許這裡並不好出去，而且要在這座島上生存下去並不完全是靠著體力、格鬥技與武器等等，主辦單位可能也準備了一些讓參賽者鬥智鬥力或者與島上機關、陷阱接觸的橋段。我想被放到洞穴的參賽者可能就只有我們兩個加上美國人與那具屍體了，撇除掉我們四人還有九十五名參賽者，考慮到遊戲設計，我們被困死在這裡的吸睛度搞不好還大於我們出去與其他人交手的橋段。」
「剛才由你說的『鬼打牆』這種說法可以推測出一些方式，像是運用機關移動岩壁與出口等等，不過這地方太大了，運作與建造起來太過龐大，在經由剛才那近二十分鐘的路程後，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能夠符合遊戲單位的構想與執行能力。」說著，歐尼爾走到了目前的洞穴中央，蹲了下來，舉高火把用著右手上的水果刀在地面刻畫了一番，一陣工夫後，一道簡易的圖形顯現於石地上。
「這是？」梁穆誠也蹲身下來疑惑地看著那個圖形──那是個裡頭擁有五個同心圓的大圓形，但是圓形的線條是崎嶇不堪的，簡單來說比較像是多角構成的齒輪，且在每個內圓與外圓上，歐尼爾又劃了幾道橫線連接起來。
歐尼爾用水果刀指了指圓型，「我們姑且將這個地形俯瞰圖當作是我們身處的巨大洞穴中，而不同的水源處則是分散在圓型的外頭各處。這是水聲的推測。」接著他又劃了條線出去，並在圓型的旁邊畫一個多角圓型，指著說：「假設這就是我們這幾個小時的路程，我們為何會走回原地？原理很簡單，就像你說的，我們在繞圈子，但是在黑暗且十分錯綜複雜的洞穴之中，岔路太多，就會一直有無法摸清方向、邊界的錯覺，再加上我們一直確信自己是往同一個方向走的，並沒有回頭，一旦恐懼與挫折感讓人慌了，就無法冷靜下來，最後被困死在這裡，正中設計這個地方的人的下懷。但仔細一想，如果我們一直是這樣走著，那情況就明瞭多了。」他看了梁穆誠一眼。
梁穆誠張大嘴巴，差點說不出話來，他愣愣地看著歐尼爾，打從心底覺得對方真的是強得太可怕了，而真正的強大之處，是在於他能夠一直保持冷靜思考，即使是在這種以他們的認知都完全無法理解的困境之下──歐尼爾保持冷靜，秉持著萬物皆有法則的心態，在觀察與實驗之下破解了他們繞圈子鬼打牆的真相──他們一直是往同個方向、在左右不規則的拐彎洞穴之中行走，但事實上他們卻一直在一點一滴地繞一個大圓，圓圈大到在圓形的弧度接近於直線，加上他們在漆黑且曲折的洞穴之中行走，根本無法分辨自己正在環繞著一個弧度，完全被這極難察覺到的錯覺給蒙蔽了！
梁穆誠馬上醒悟起來，但察覺到了什麼，又有些納悶地問：「那指南針呢？如果我們是在繞圈子，指南針在路途中就會偏離南方了啊！」
歐尼爾點點頭，說：「如果上述的推測都是對的，那麼我只要把一個擁有強力磁力的磁石放在整個同心圓洞穴的中央，那麼我們不管怎麼走，指南針都會指向圓心，還是會一直繞著圓圈。只能說，設計這裡的人陰得很，目前為止被放到洞穴裡的參賽者都擁有照明工具，但卻只有一位擁有指南針，就是這一個出去的機會，設計者也不想留。我曾讀過中國歷史三國時代的書，知道有個諸葛孔明的八陣圖很厲害，跟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挺像的，要不是你提到『鬼打牆』，不然我不會聯想到這些呢。還有就是，有時候站在不同的立場與角度上想，眼光與想法就會開闊許多了。」
梁穆誠驚艷地看著歐尼爾，半晌後才說：「既然謎題解開了，那麼就能出去了吧？只是照你所畫的圖，要怎麼一直走到最外頭的圓？」梁穆誠問。
「如果我的推測都是對的，那麼只要找到連接同心圓的洞穴通道就行了。我們只要往指南針的反方向走，繼續繞著圓圈找到向外的岔路，一直這樣走就能出去了。面對現在的處境來說，不妨試試看吧？希望能出得去。」歐尼爾起身說。
梁穆誠聞言點點頭，雙眼發亮地看著歐尼爾，已經打從心底佩服得五體投地。若他沒有遇到他，現在應該已經被薩瓦爾殺掉了吧？更不用說走出布置詭計多端的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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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久沒有打小說了，上禮拜六晚上從峇里島回來，之後就在弄影片，禮拜一、二、三都出去，禮拜四做影片做好了，今天才有空打小說。
巴里島的影片都在ＦＢ，還有其他影片，想看的去看吧，粉專也有分享喔！發文的話需要比較多的時間就要再等幾天過後～
奪心嶼的感覺都醞釀好了，打起來快了許多，不再漫無目的沒頭緒，昨天看過鋼鐵墳墓後靈感暴衝，好興奮啊！然後特務第七感投稿了，希望能上，不過我想機會還是不大，因為那故事對於出版社真正的需求與市場都不夠，所以我還是先把奪心嶼打好一集投稿，這部就真的是為了市場打的小說了，沒有夾帶太多「自己」，不過還是有自己的風格以及一如往常的一些「觀念」啦～
不過關於特務第七感已經有兩個出版社向我遞電子書合約了，我沒有答應，因為考慮到將來，那個電子書平台的還是會放（他們還沒好），那個無關電子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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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3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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