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手遇上魔法師 永夜機謀 第七章 守門人(下)
守門人並沒有情感，讓同伴休克後，那名揮拳的守門人根本沒放在眼裡，跨過同伴的身軀再次向我衝來。
它們晶片中的處理程序可是裝載了上百種武術身法，有了剛硬無比的身軀及速度，加上能分析敵人的行徑直取要害，又會自我升級程式，基本上能打片天下了。
我一面洞澈著守門人揮拳的軌跡，一面後退閃躲。這時，我發現到了一點：守門人行動的速度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快，某些地方甚至還能發現延遲，該不會是破壞眼球構造後，以感應的方式較不如前者吧？如果是這樣，那麼剛開始破壞掉眼睛是對的。
我迅速蹲身，給了再度揮空拳頭的守門人一個掃堂腿，讓它因力道失去重心向後摔倒。我的臉皺在了一起。
該死，說到底我的腳也是肉做的，那一踢瞬間讓我的臉部抽搐一下，這情形簡直如「拿雞蛋往石頭上砸」一樣。
不容遲疑，守門人還沒向後倒下，我便反握小刀盡全力刺向它的頸部，銀輝的刀鋒如閃電般直下，成功扎入了它堅硬的金屬頸子，刺進去的同時還竄出了幾道火光。
儘管被放倒在地上，它其餘的四肢還想向我襲來。我迅速向後跳開，讓它抓了個空，接著小刀也不要了，立馬轉身拔腿就跑！
跟這兩個怪物打不知得花多少工夫，趁這個空檔還是走為上策的好。我飛快穿出通關口，把不省人事的夏克爾及手提箱扛上雙肩，往永夜的另一頭奔去，同時還回頭瞅了下守門人那頭的情形……不會吧！那兩名守門人不過是如此短暫的時間，就彷彿沒事般好端端地再度站起，開始朝我追來，一個斜歪著頭，一個臉面朝天頸子上還插著一把刀！
如果我不是出生在殺手家族，而是位溫文儒雅的大家閨秀，現在一定會被這驚悚詭異的恐怖場景給嚇得跌坐在地吧……
我暗暗啐了一聲，加快速度往人潮較多的地方跑去。這時候沒改造過的夏克爾總算有個好處，他的身軀還算輕盈，就我扛起來的感覺，與右肩上的手提箱差不多重。他的手提箱還真偉大。
約莫五分鐘後，我跑進一條開始有些人潮的街道，快步穿梭在人群之間，後頭的追兵依然全速前進。它們如此橫衝直撞竟然沒撞倒任何一樣物品或是旁人，以著各種詭異的姿勢毫不減速地穿插在人群中，嚇到了不少客人。
我猜測，守門人的行動範圍是有限制的，在其他區域中的守門人，往往都會被限制活動範圍，否則會造成國際領土的侵犯問題，就是連永夜也不能有例外，所以我只要往一方跑去，一定能讓他們停止追擊。
這幾條街似乎都是餐廳及小販，一路上有不少食物橫列在兩側，就在剛才我還撞倒了一家小販的攤子，馬上就引來一串破口大罵，但當老闆看到兩名守門人尾隨在我身後就嚇得閉上嘴巴了。
又穿過幾條街道後，我跑出了熱鬧的地區，進入永夜滿是霸子的外圈房舍，討人厭的潮濕暗巷再度顯現。我沒有時間猶豫了，咬著牙加快腳步穿梭於巷弄中。
起初潛伏於暗巷裡的霸子們一見到有獵物大剌剌地闖入，各個散發出興奮的情緒，就在他們想擋在我面前好好招呼我時，我先一步閃過他們，接著我後方傳來的是一連串的惶恐驚叫。這次就讓我帶來的守門人來好好招待你們吧。
很不幸的，有些剛好擋在前方的人，就會被守門人強硬的橫衝身軀撞飛。被那速度撞上至少會殘廢吧。
我敏捷地一一躲過前方想制伏我的人，再來就交給守門人順便處理了。沒有燈光，潮濕昏暗的小巷內，空氣充盈著刺鼻的臭味，實在令人難受，再加上跑了這麼多路程所流下的汗，幾乎浸濕了我的內衣。甩掉守門人後抵達下一個城市，我一定要馬上找個旅館先去洗澡！
我速度依然不減，很快的，光明再次出現，我們現在身處的地帶並不是要進入黑溝的那一側，而是往東亞內陸深入的永夜北方。因為接下來就是文明國家所屬的地帶，只有設置簡易的通關處，出了邊境就不必再擔心會被像霸子的諸惡給襲擊。
就在我踏出永夜外圍郊區的最後一塊陸地時，後方的兩名守門人倏地停下腳步，在一條肉眼看不到的線外目送著我。
「呼……」這可真是夠嗆的。我也停下腳步，有些筋疲力竭地回頭望著它們，沒想到守門人可行動的地帶竟然遍布永夜所有領土！大概沒有幾個人在永夜內惹上守門人還能全身而退吧？……
我大力喘氣望著兩位守門人，那已黯淡下來的空洞眼神讓我想到寵物目送主人的場景，不禁好笑。不過今天這麼累，全都得歸功於我的該死委託人。「等我查出委託人是誰後，我一定要將他大切八塊！」這句話可不是說假的！
我小跳了下重整姿勢，讓隨時都有可能從我肩上滑落的夏克爾回到原位，然後進入前方兩地交界的通行處。
「行證。」一名穿著工作制服的男子在玻璃牆內伸手指了指右方，順著他的指頭，那是一個掃描證件的小機器。我將手上不可或缺的通行證件放上機器後，玻璃牆內的男子檢視了一眼我的資料，確認無誤後便笑說：「請過，緋小姐。」
我也回以淡笑點頭示意。這張通行證內所顯示的我的職業是──特級美食家。雖說殺手這職業至今已被大眾接受了，還是會有很多地方造成不便。
「緋小姐，肩上的是？……啊，看您這樣滿頭大汗的，一定是剛擺脫了不少霸子吧？」男子見我滿身大汗、一副筋疲力盡樣，關心地問。
「是啊，實在夠累人的……」我佯裝著苦笑回答。這次的人態度還不錯，一般來說通關處的人員根本不會鳥人……或許是他太久沒見到過客太感動了？以路面方式進出永夜的人少之又少，自己穿過永夜郊區的人更少，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經由特殊管道或是飛空機體，不過這些「大部分的人」，一般財力方面較沒有問題，所以在永夜內土生土長、經濟狀況又比較慘烈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永夜。
與男子打了個招呼後，我前方高不見頂的金屬牆下，一扇金屬門「喀」地打了開來。
我走入被打開的厚重金屬門，金黃的光線隨著門打開的角度逐漸釋出，在我踏入高牆的另一面後，視線所及的是一整面的熾烈白光。這白光帶著熟悉的溫暖與氣味……是久違的陽光，刺得我瞬間睜不開眼。
高空驛站阻斷太陽光的範圍依舊有限，這裡就是陰影的邊界之外。在永夜待久，我好一陣子後才逐漸適應明亮的光纖。
高牆的另一面，是另一座城市，與永夜完全相反的明亮城市。
將永夜與周遭城市隔開的巨大圍牆，幾乎完全阻擋了與鄰近城鄉的交流，所以永夜聞名天下的無法管制與郊區寄生著許多諸惡的情況，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其他地帶，雖說如此，遍布於世界各處的地痞流氓依舊不計其數。
踏入另一界實在、老舊的水泥地後，我身後的門扉迅速關了起來。回頭一望，是那堵直入雲霄、不見邊際、既突兀又顯目的鋼鐵黑牆，與前方風光明媚的村莊情景反差之大，給人的感覺全然二幟。
在永夜待久了，不變的黑暗讓人的時間感幾乎喪失，只能憑著先天養成的習慣與生理時鐘作息，久而久之生活步調會被完全打亂，何時睡覺是晚上、何時起床是早上都不知道，人口數眾多的永夜不管何時何地都充滿著人潮。
仰望蒼穹，從這東邊放射出來的溫暖金光及還沒被金黃完全渲染的朦朧灰看來，是剛進入早晨的時候。
靠近邊界的地域較為少人居住，但已能看出這兒居民的作息及生活環境。在古老的水泥地上，蓋著層層排列的單調建築，甚至還能發現幾處是用瓦磚、石塊砌成的小屋，配上剛升起的朝陽所散發出的柔軟金光，讓人一眼望去這良辰美景有著如沐春風的舒適感，久違地平撫我緊繃的心緒。
欣賞美景固然不錯，但現在跑了幾乎大半個永夜的我是筋疲力盡，這美景看在我眼裡也沒什麼特別感觸，只是望見了睽違已久的朝陽有點欣慰罷了。
我邁出步伐，往前頭漫步而去，旅館這種東西必定要在深入一點的地方才會出現。
該死，夏克爾是要睡到什麼時候？我斜眼看了下右肩上不省人事的他，突然有種莫名的火氣正往上衝。
我蹙起眉頭，往那軟趴趴的身軀中央揍了一拳，當然力道是控制得恰到好處，那種能讓普通人吐出來的一拳，但……夏克爾沒有反應。好吧，也許他真的昏死了，不過那一拳也消了我的氣……剛剛那拳好像是在打守門人重擊的地方？唔……現在怒氣全消了，反而還有些愧疚……那白皙的臉龐更加蒼白了，眉頭還緊緊深鎖著……
我繼續往前走，拖著彷彿綁有兩塊大石在腳上的沉重步伐。這時兩旁已有人影陸續從屋內走出，大部分都是在這兒與他人相依為命或是孤家寡人的中老年人，見我這肩上扛著一人的不速之客皆沒有半點懼色，大抵是見過了不少過客早已習以為常。
十分鐘的路程後，我來到了較為熱鬧的市鎮，相比人煙稀少的邊緣地區，這兒熱鬧太多了，一大清早的，已有許多人開始在街上擺攤。在這兒看不到什麼高科技設備，以現代來說，這兒算是較為落後的偏遠城鄉。這些村民全靠大家的力量維持生活，充滿了人情味，而且他們一點都不畏懼我這個從永夜渡來的訪客，甚至是熱情款待。
這讓我想起了往時在故鄉的生活，有些地方也像這邊一樣有著純樸的風土民情。
詢問過一位當地民眾後，我來到了最近的一家旅館，此時我提著黑提箱的手上還抓著兩袋當地民間早點，都是在早晨做生意的居民好意送來的。或許是我清麗的外貌看起來平易近人，只要笑一下就完全不像是壞人才有這種待遇吧？
循到了有些破爛的旅館後，我訂了房，進入主臥室，先去視察一下浴室及床鋪，好險不是我想像中的那般老舊落魄，基本上設備還算新穎，但也沒有永夜那樣的人性化設備，還是有著差距。以這種小鎮來說這樣算不錯了。
我將遲遲不醒的夏克爾隨手挪到床上，將提箱及早點、身上佩掛的零零散散、槍枝刀械放在房內的矮櫃上，隨即脫下外衣到浴室內好好洗個熱水澡。
當我走出滿是熱氣的浴室並換上手提箱內備有的乾淨衣物後，夏克爾還處於昏迷狀態，見他那副半闔著嘴的死人睡樣，說實在我也累到不行了。我訂的是單人房，房內僅有一張床，饒是如此也沒有什麼好尷尬的，我便躺在他身旁小憩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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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太忙，要處理熱舞社的活動，星期六又要到聯成電腦學軟體技術，然後下禮拜一二三又要段考了，這兩個禮拜不會怎麼更新，抱歉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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