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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歷檔案2 追蹤線源頭 08

 

  我們幾個人在台北一零一附近的街上下了車,車長丟紙姐則留守在車上掌握相關資訊,同時作為一個此次行動的領導,她必須協調好各方面的行動事由,其中一點就是根據事件的節奏及目標的移動來進行各方狙擊手的位置及下達命令。

  狙擊,是丟紙姐擅長的一個強項,也算是血歷之中較為突出的部分。血歷有三強,在各界非常有口碑,一是資訊的即時與龐大,二是領域廣泛的資源調動,三是戰鬥規劃布置的完善與高機動性,這其中就屬狙擊」最為出色。

  血歷有一百個幹部位置,其中尚有許多空缺,而其中的零到二十四號享有自組戰鬥隊伍的權力,因此確切來說,撇除掉零到十號的核心成員,剩餘的十一到二十四號的行動特勤組長便是平時外出進行調查、追緝、包圍、戰鬥等指令的幾個號碼,他們必須得有私自外出帶領一個戰鬥隊伍的能力──可是這其中,又可分為我們常說的「特工」、「殺手」及「特勤組長」。

  事實上,十一到二十四號這十四個位置內只有三個不常出現的專職殺手,加上一號,他們四個是真正幹髒活的滅口主成員,而其餘則統稱為「特工」或者是「特勤組長」。「特勤組長」可以一個人去完成任務,也可以申請一支隊伍,見仁見智,也得見該任務的難易,所以說當初丟紙姐說我是血歷的23號殺手,那只是她在戲弄我罷了。

  原則上血歷並不是個殺手機構,它是一個調解台灣平衡與處理各項隱密任務的第三組織,而這個範圍之廣闊,處理事項包涵了許多問題,當初我媽在進行人員條配的時候,才會創立了這麼一個「一百號」的機制。

  我們幾個整了整身上的裝備,其實也不必太大費周章,除了堵爛旻與留在車上幫忙的小婷外,一人一支手槍及兩個彈夾,而能這麼大大方方地佩帶手槍,就得歸功於血歷與政府的合作部份了。血歷這個特殊的第三組織自主權極高,也就是說,零號其實享有了非常大的權力,講白一點,她就是血歷裡的總統,就好比私下擬定完全制度的竹簾幫幫主及南海盟盟主。

  政府請求血歷支援政府無法觸摸及處理的部分,以此為條件,他們給了血歷極大的方便,其中一點槍械佩帶的問題,血歷的各高層可以決定成員是否可以攜槍帶刀,若是在行動途中被旁人驚見,亦或是觸發了刑事及民事事件,這時候政府的相關單位就會出來解決,血歷對此可說是輕鬆不少。

  我們幾個與丟紙姐另外準備的兩個隊伍並齊而行,對方全是至少二十出頭的成年人,我們比較起來相對就顯得小屁孩了,不過年齡歸年齡,能力歸能力,在這同一個工作崗位上,沒有人會對你的年齡指手畫腳。

  一群便衣人浩浩蕩蕩地抵達了與政府約定好的位置,只見一處被圍圈起來的工地空地上,已經建起了一處臨時搜查總站,幾台箱型車停靠在一旁,好幾個身穿警服與制服的人員來回走動著──

  這次,「No Name」在台北市信義區各處,總共設下了一百零八個遠控炸彈,其布置位置緊密且十分特殊,有的空曠無人、有的是人潮中心、有的是交通要道、有的則是各關鍵設施的要點,唯一令人惶恐震驚的是,在布置這一百零八個遠控炸彈的過程,竟沒有接獲到一則通報消息,如此龐大的炸彈數量,竟沒有一個人發現?!

  專家推測,一百零八個炸彈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的布置過程不超過三日,其中每個炸彈相隔距離最短的有十公尺,最長的甚至超過兩公里,這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完成,且總結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他們推測「No Name」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同時引爆這些炸彈,讓整個台北徹底癱瘓,造成莫大的恐慌。

  這一百零八個炸彈的影響力可不小,光是死傷人數就難以估計,因炸彈而造成的損失更是巨大,自基本損失及網路、電路、商路的癱瘓開始算起,還得再加上股票下跌、停班停工上的損失、額外的醫療與救援、資源的補給,更甚會引爆國際事件,只能說,一旦炸彈爆炸了,後果不堪設想、無法估計。

  第一顆炸彈是在昨日中午被發現的,位於台北市一處人煙稀少的防火暗巷,接著警方、消防隊、除暴小組皆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開始往下尋找其餘的炸彈,到現在只處理了四十餘的炸彈數。至於那一百零八的數字是如何得知?原因即為每個炸彈的背面都有一個編號,日前除暴小組找尋到的最大編號便是「108」,才斷言之。

  我們一群人到了一個臨時置放的會議桌旁,其中有個中年警官正在一張畫滿記號的小地圖上講解著,我抬頭一看不禁一愣,想不到竟是熟人李福強!

  果然,有關於「No Name」的案子就會有他,就算沒有,我看他大概也會努力爭取,甚至偷偷去吧,畢竟這人對「No Name」恨之入骨啊……我想著要是宗翰哥在此,不知會怎麼樣呢?……

  李福強早已注意到我,可他仍不動聲色地繼續講解。這次我們血歷在零號的決定下,要與政府合力解決這次的事件,同時一同追蹤「No Name」,順利的話,這次我們聯合佈下的包圍網能成功抓住元凶。

  在一段時間的補充說明後,其餘兩隊血歷小組又分成了五組,分別同幾個政府組織的小組到各方去拆除炸彈,而血歷的成員不只要在過程中蒐集所需的資訊、上傳匯報,還得一點線索也不放過地追緝「No Name」。

  至於我們這組是特別小組,只按我與丟紙姐的指示行動,暫且還沒有確切的指令下達,便先在這個小驛站留守待命。

  閒下來的李福強在邊上抽了根菸後,朝我走了過來,撇頭示意。我見狀反應過來,向林依告知了一下後,跟著李福強出了空地,兩人並肩在路上走著。

  「還想說你應該還會被捲入一些事情才對的啊,怎麼這段時間都沒向我求救,原來是進入了血歷了啊。」李福強手插口袋地說。現在時值寒冬,寒假期間,台灣近日有股冷氣團肆虐著,隨便一講話都能呵出一口白氣,但不至於讓人冷到受不了。

  我顯得有些無言,「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怪警察一開口就是酸人,難怪每次看到他都很孤單,一定沒老婆!

  「我之後私底下去調了你的檔案看過了,才知道你母親是血歷的創辦人,讓我滿驚訝的。血歷啊……現在的血歷,也是蠢蠢欲動啊,現在的台灣也是各種混亂。」

  「現在的血歷蠢蠢欲動?」

  李福強滿是鬍渣的嘴臉有些蒼白,他整個人一段時日不見,彷彿更加蒼老落魄了,這陣子一定是徹夜埋頭在「No Name」的事情之中。他點點頭說:「現在幾個大型組織都不安分,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臨了,而No Name』這一百零八個炸彈一炸,中華民國直接結束一百零四年的統治也不是說不可能。你沒看到這幾年好多個大中小企業都移到了國外了嗎?台灣……艱困啊。」

  「真的假的……」

  「這炸彈的目的剛也說過了,他們的目標不是推翻政權,純粹只是想造成人民恐慌、經濟危機,用一個借刀殺人的方式讓國力達到空前的衰弱,接著鑽空隙一舉破壞掉現在的平衡與制度。」

  「有那麼簡單嗎?」

  「你說對了,是沒那麼簡單,一個潛伏已久的組織要推翻掉一個國家,那得有多強大的反抗勢力與多年的規劃?可現在的問題就是,No Name』已經完成了這些程序。不可否認,No Name』是日治時代之後,最強大的革命體,且還是在這個台灣經濟衰退的時期出現,不可能也有化為可能的機會。

  我們倆走在街上沒多久後,李福強直接挑了家露天咖啡廳坐下,說:「想喝什麼隨便點吧。」

  我一聽樂了,這家咖啡廳的規模遠沒有來的星巴克大,但也算優等,價錢起碼都有一百起跳,我當下厚臉皮的就點了一杯接近最高價的飲料,李福強挑了挑眉,自己卻點了最便宜的美式黑咖啡不說話了。

  兩人在上飲料前的一小段等候時間都放鬆了一陣子,飲料到後,原本抬頭望著藍天的李福強坐回正姿,喝了口熱咖啡說:「我會找你談事情,是因為你的身分已然不同,如果是當初,我還沒有接觸你的必要,可是現在,說不準你會有什麼我想知道的訊息。」

  「你是說No Name』的事對吧?

  李福強動動手指表示沒錯,「我進入刑事部有二十年了,小鬼時代因為看了太多電影,完全被警匪追逐的橋段吸引住,從此決定當上一個刑事調查警官,大學一畢業就進了地方警局從零做起,在這段時間充分瞭解到了台灣的黑暗面。我雖然解決了無數的案子,卻深知我二十年加起來的案例,對台灣的黑暗面是一點補救也沒有……斬草不除根,這些毒瘤,就會一直生長下去。然而No Name』並不同,以你們小孩子的說法,他們就是大魔王,一旦打倒了這個大魔王,現在的台灣雖不會回歸美好,但也能恢復正常,好上幾分。」

  「我在No Name』的幾次事件之後,發覺到了這一點,在五年前開始全心投入他們,與幾個專人是專門負責他們的事件。可是,就像我第一次告訴過你的,No Name』他們的實力太高強了,我一個有二十年經驗的警官,甚至在這五年的追緝中就連一眼都沒瞧見過犯人,這已不是正常的合理範圍之內。原因呢?最大的一點就是政府的相關單位都有他們的勢力,一個小紕漏短長期之內都可以輕易發覺,可如果是無數的小漏洞呢?再多的補釘也補不足,因次我們對No Name』可說是費盡心思,卻沒有多少成效。

  「我需要得知關鍵,我需要知道這其中隱藏的秘密,我渴望他們的一切、渴望接近他們!」李福強有些激動,「所以我為了這些,我與血歷合作,我想從你這裡得到資訊,那怕是一丁點,都可以成為線索。」

  我吞了吞口水,李福強喝口咖啡喘了一下,繼續說:「我知道,你是這幾個事件中的關鍵,你騙不了我的。就算只是直覺,我也深信,你跟No Name』已經有所接觸了,對吧?

  我有些睜圓了眼,沉默了一陣,決定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或許吧。就算我接觸過了,我也不見得就知道他們就是No Name。」我並不完全信任於李福強。

  「你接觸過。」李福強卻斬釘截鐵地說,「你不用擔心什麼,我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在你的手上銬上手銬,居留你、關你還是什麼的。我反倒該感激你才對。現在,我得告訴你一個難過的消息。」

  我一皺眉頭問:「什麼消息?」

  「你在兩個多月前的銀行搶案中,救出的那名孩童,他的父親,在這個月身亡了。」

  我瞠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那名孩童的父親姓張,原本在失去妻子的傷痛之中逐漸恢復,想要為剩餘的獨生子好好打拼,誰知道悲劇還沒結束,他被公司裁員了,最後經不起人生的無情打壓,走向了偏道。」李福強靜靜地說著:「他在人生迷惘之際,被某些人趁虛而入,開始從事了販毒交易的工作。接著毒品越吸越多,沒有財產買毒受不了,又去借高利貸,最後被下了一道命令,以死換取他兒子的安危……知道前陣子那則卡車衝撞總統府的新聞嗎?」

  「呃……」我霎時間說不出話來,心中無比複雜。前陣子鬧得挺大的一則新聞,是說一名男子駕駛大卡車直接衝撞總統府的大門,最後被殺人未遂的罪名關進牢裡,而據說那次事件並沒有什麼傷亡。李福強的意思是……

  「那人,就是那名孩童的父親。他在被抓住之前,引爆了纏在身上的炸藥,這件事情並沒有被報導出來。後來那名孩童在沒有親戚可接納的情況下,被我們安置到了某處孤兒院。如果說……這件事情跟No Name』有所牽連呢?

  我握緊拳頭,瞪著李福強吸了一口冷氣。

  「對,就是這樣,因為No Name』,遠比你憤怒、悲痛的人,數不勝數。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但我不強迫,你不知道或是不願說,那麼你就搖搖頭。」

  我心裡一驚,敢情這才是李福強的目的,他很巧妙地運用了先入為主的做法,讓我對「No Name」產生憤怒,接著供出我所知道的消息。

  李福強開始問:「你是否與No Name』有過真正接觸?

  我表面上還是讓自己裝作有些憤怒,我雖然憐憫著那名無辜的孩童,可這不代表情緒能夠左右我的思緒。在這種情況下,我就算故意不說,李福強也大多會認為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個提問,我選擇點頭。

  「何時?」

  「可能是上一個月之間。」

  「是你被當地流氓追殺的那天?」

  「或許,我不確定。」

  「你有見過他們本人嗎?」

  「沒有。」

  「你對於他們瞭解多少?」

  「與你知道的差不多,僅只於我在血歷得知的部分。」

  「你的上頭要你做什麼?為何要你加入?」

  「她要我去接近他們,從中作梗。我會加入血歷,是他們的安排,源自於現在的高層曾經答應過我媽的約定。」

  李福強靜靜看著我良久,最後吁了口氣,「好吧。如果我要你跟我繼續保持聯絡,做我線人,你會嗎?」

  「大概是不會。」

  李福強笑了一下點點頭,最後說:「孩子,我是打從心底欣賞你。有時候事情不需要一個人扛的。」

  「砰!────李福強語畢之後,我正要回話,耳根子卻陡然聽到了一股強烈且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周遭所有地面都在輕微晃動,就像是地震一般──我跟李福強一愣,一同看向了爆炸的聲源,都傻了眼,久久無法言語──

  遠處雄偉巨大的台北一零一,那高大的樓身中央一處,熊熊火焰、黑煙濃密。

  一零一的內部,被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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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學,啊啊啊啊啊~好累唷~開學之後會恢復一周一、兩篇的更新頻率,每周二、四有可能會發重修過的當殺手遇上魔法師。

最近在看Kill La Kill,覺得很不錯,表現手法很酷,很熱血很誇張,有很多部分都讓我狂笑,哈哈~

第一集字數破表11萬啊!!!第二集本來要控制的,只打22章,每一章不想打那麼多可是還是打超過了啊……每篇幾乎都有近5000了ˊ_>ˋ

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給我點感想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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