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星人?! 章十二 當秘密組織遇上了天才(下)

 

  見亞恆走後,陸瑀祈這才緩緩坐回位子上,感覺還有點忸怩。她見我神色凝重,關切地問:「立空,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怎麼回事?」

  我抬頭望了她一眼,有些猶豫不決,片刻後才問:「瑀祈,剛剛我跟亞恆的談話,妳都聽到了?」

  她見我一反常態地肅穆,與之前那種嘻嘻哈哈的態度截然不同,神色間也跟著緊張起來。她點點頭說:「雖然有很多聽不懂,但是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既然這件事讓你這麼煩惱,或許可以跟我說說看,剛剛你也說了,兩個人分擔總比一個人好。」

  我緩緩嘆了口氣,確實是很傷腦筋,又問:「妳剛剛聽到了多少?理解了多少?」

  陸瑀祈見我仍是一副凝重的模樣,有點像個又驚又怕的小動物,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細聲說:「回到這裡的時候,亞恆正好在講什麼關於隕石墜落與生物體的事情,然後我又聽到你們說什麼,亞恆與某個組織扯上關係的事,接著扯到了艾利恩,你的臉色就變得很差……」

  我點點頭,低著頭腦中正躊躇不定。陸瑀祈知道的並不多,畢竟關鍵的點,我們聲音都壓得極低,她是不可能聽到的,然而只靠這些重點外的隻字片語,她不會猜到「艾利恩是外星人」這個扯淡的結果,就算猜到了,自己也就當個玩笑話,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但是陸瑀祈這個人是不會背叛我的,就我對她的認識,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輕易說出去,這倒不是因為先前我跟她說了些「好話」,以及我們現階段的微妙關係。然而這全部的前提都是為了要保護艾利恩。

  我的腦海突然閃過了一句話,一句亞恆剛才說過的話:「身邊周遭的人,哪些可以信任?哪些不能信任?你要衡量清楚。」

  我再次看了一眼陸瑀祈,她被我這莫名其妙的一眼瞧得有點不知所措,然後我輕輕笑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亞恆那件事不是壞事就對了,他只是來跟我說為何他最近會那麼消沉的原因,這是因為家庭的關係啊……情況他沒有詳細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最近都在打工,賺自己一個人住的生活費,所以在這樣心力交瘁的情況下來到學校,自然是沒什麼心情的。」

  陸瑀祈愣了愣,思考幾下後,說:「那為什麼不去找人幫忙呢?一個人賺自己的生活費,一個人承擔著,這……」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這就像我一樣」,對吧?我看著陸瑀祈心裡有點五味雜陳,思忖片刻說:「瑀祈,我只能說,這是每個人個性不同的問題。亞恆他很獨立、很堅強,也有點高傲,他並不希望別人來幫助他,因為這反而會造成他心裡的不滿,所以他寧願選擇默默承擔。其實我們都不算了解他,但是相處下來,我還是學校中最理解他的人,而我知道他的想法是很特殊的,並不完全是我們能夠理解的。我想我們就只能選擇相信他吧?」

  陸瑀祈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癟著嘴有點陷入了難過的情緒中,接著她倏地抬頭看我,「立空,你在騙我,對不對?」

  「呃……」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說法給愣住了。沒錯我是沒有說出事實、道出重點,繞了幾個彎把話題轉向了,但是姊姊妳也太厲害了吧!一猜就猜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第六感嗎?我自以為我掩飾得很好啊。

  「你信任不了我對吧?……也是,這才是我們第一天單獨談話,開始彼此的了解,而我自己也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沒有說出我不想說的事情……」陸瑀祈低下頭來,很難過地說,她水汪汪的眼眸看起來都要流淚了。

  我又傻眼了,不是這樣子吧?姊姊,這是演哪齣八點檔啊?怎麼才剛開開心心地宣示情感,現在就搞得像是要分手一樣了!這戲跳太快了吧!

  我看著她暗自低沉沮喪的模樣,心裡也不好受,開始冷靜下來想了想。

  陸瑀祈,她內心的傷痛恐怕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啊,我或許能夠瞭解到她的心思了。她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如今終於能分擔一些到我身上,可我卻因為某件事情而跟她打馬虎眼,這就像是被背叛了吧?

  她以為我們進展成了這層關係,可以彼此扶持、分享心事了,但是我一開始就來個「反向操作」,也才會造成她心裡不好受吧?以及她自己的胡思亂想……

  唉,糟糕透頂,亞恆啊亞恆,你就不能早點或晚點出現嗎?

  我語塞了一陣,這才忙說:「瑀祈,妳想太多了,這……沒錯,我是沒跟妳講出真正的實情,但是我沒有騙妳啊。這件事要解釋太複雜、對一般人也太難理解了。總之我沒有不信任妳的任何意思,可以聽我解釋嗎?」

  陸瑀祈「嗯」了一聲,抬頭看我。

  「這麼說一點都不嚴重,如果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或是搞砸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他會有生命危險,而我跟亞恆就在為這件事情操心,只不過現階段來說是沒有大礙的,但是為了保護那位朋友,這件事是只屬於我跟他之間絕對的秘密,就是自己發現到這事情的亞恆也不知道個完全。」

  陸瑀祈一聽有些驚訝,她說:「生命危險?真的嗎?……你說的那位朋友是艾利恩?」

  「啪!」我一掌巴在自己臉上,有些無力。天啊,這傢伙就算猜對了也別說出來好嗎?這樣我該怎麼繼續解釋下去?妳就不能停一下嗎?女人最好八卦了,放在錯的時間點上,還真是話會殺人啊……

  陸瑀祈見我這樣大概是知道自己越線了,不過她也有把握是猜對了。她雙手慌張地在空中亂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然而我也知道她真的是想太多才會這樣沮喪,而且想錯方向了!

  我抹了抹臉,看著她認真地問:「妳覺得艾利恩是個怎麼樣的人?」

  陸瑀祈不知為何我突然這麼問,但她還是想了想說出答案:「我跟艾利恩其實不算有講過話,剛開始他轉到班上來,我只是覺得他長得很英俊,然後是外國人這點很讓我新奇,不過從後面對他的了解,我覺得他是一個有時候很呆,有時候又很聰明的人,而且一直都很天真。啊,他與人的相處方式就像國小生那樣,沒有什麼想法、很單純,對男女情感這種東西也不是很了解,總之他讓我覺得很新奇。」

  我再度佩服起她了,就一個局外人來說,陸瑀祈算是很了解艾利恩的性格了啊!

  我笑著點點頭,心軟地看著陸瑀祈說:「瑀祈,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告訴妳這些秘密,假如以後我們已經到了那種地步的時候,或許我會漸漸跟妳說出來的……可以把這件事與信不信任分開來,當作是兩碼子事嗎?抱歉……」

  「那種地步?!」陸瑀祈的臉又紅了起來,慌張地說。

  我知道她鐵定是想到了什麼,更正說:「不是指結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妳知道的。」

  「嗯……」她輕輕點頭,神色柔和了下來,也不再沮喪了,「我知道了。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再說吧,沒關係的,到時候我們還是能一起分擔。」

  我欣慰地笑了一下,感覺這話實在太有殺傷力了,我整個人都被治癒到了。陸瑀祈真是好啊!

  「我覺得我真是太幸福了,哈哈哈。」我莫名奇妙說了這一句,這讓陸瑀祈臉蛋微紅地俯下頭,沒有應聲。

  我們靜靜坐了幾分鐘,享受著尷尬與害羞的微妙氣氛,陸瑀祈這才輕聲開口問:「立空,如果哪天我被抓走了,你會來救我嗎?」

  這是什麼問題?走童話路線是嗎?

  我說:「廢話,當然要去啦,絕對會讓妳毫髮無傷地把妳救出來,就算妳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鐵定也會這樣做。」我覺得我這一刻真是爆帥,太MAN了!雖然感覺很中二。

  陸瑀祈的臉頰更加地紅了,應該是「女朋友」這句造成的效果吧,不過我怕她一直這麼臉紅,會貧血也說不定啊。

  「那如果我……被別人……」頓了頓,她又說,只是後面小聲到我完全聽不清楚了。

  「嗯?」

  「呃,沒事,走吧,去附近逛逛走走。」她突然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容,起身說。

  我不解地皺了皺眉,也沒追問,跟著一起起身,隱約覺得這話另有含意,而且非常關鍵,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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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23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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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Krake章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