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星人?! 章十二 當秘密組織遇上了天才(上)

 

  亞恆,他不只是怪異,他還很聰明,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天才,而這個怪異的天才並不想將他的才能放到對的地方,而是去努力尋找他覺得想放的地方,畢竟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將自己的才能放到那些無趣、無用的地方,是絕對的浪費時間。」

  其實我還滿想吐槽他把才能放到去準備遊戲這樣就是善用時間了啊?

  亞恆繼續說:「在一個偶然之下,你跟艾利恩接觸了,我不知道你們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隔天,這個外星人竟轉到了我們班上,很顯然是因為你的關係。」

  他瞇起眼睛盯著我說:「為什麼,他會選擇了你?為什麼,他會想接近你?羅立空,你身上究竟是有什麼因素,導致外星人會為了你而去實施一些人類的手段,只為了試圖靠近你?隕石墜落的地點離這裡並不遠,但是也有十多公里的距離,這一段路程,無疑是艾利恩自己走的,路途中絕對有無數個人相擦而過,所以我不相信他接近你只是個巧合、一個一念之間的決定。肯定有什麼決定性的重要因素存在。」

  「而那個因素,是他所見過的人,包括我,沒有的。」亞恆說到這裡頓了頓,他注視著我的眼神變得很銳利,而我則不甘示弱地盯回去看。

  「呵,所以你想說的是,我也不是普通人囉?搞不好我是上一個來地球的外星人所生下的小孩之類的?然後有著同類相吸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把艾利恩拐過來了?」我胡謅著說。不過照我這樣講,我爸或者是我媽不就是外星人了嗎?這也太好笑了吧!之前我媽被艾利恩的噁爛觸手給竄改了記憶,代表我媽不是外星人,所以是我爸囉?原來「那個打不倒的小日本」是外星人啊,能力是堅硬的身軀嗎?太搞笑了!名號也改成「那個打不倒的外星人」吧。

  亞恆沒有笑,他一點也沒有將我的玩笑話放在眼裡,只是肅穆地說:「羅立空,我承認這個班上、這個學校之中,你是我見過最特別、最不一樣的存在,所以我自動自發地將你視為了我的同類,因此我不會貶低你、不會看輕你,只是,令我很不滿的是,為何艾利恩會選擇你,而不是我?這個結果的差異,讓我產生了我輸給了你的念頭,唯獨這一點,是我最不想承認的。」

  我有些傻眼,不解地說:「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我知道你說的是『觀念』,但是這只是一間學校,贏了我之後,還有全縣市、全國、全世界,你想達到的境界是什麼?還有,就算艾利恩選擇了你,你又想怎麼做?」

  亞恆不知所以地笑了一聲,說:「羅立空,這些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在尋找答案,我只是不想繼續過著如此枯燥乏味的單調生活,我想要進步、想要學習、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但是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我們眼前這些乏味的東西,但是至少,我要先徹底贏過你再說。我並沒有想要結識艾利恩什麼的,他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只是個『外星人』罷了,但是我不滿意的是,他竟然不是選擇我,而是去主動接近你。」

  「總之你是自認為自己輸在了這點是吧?亞恆,我真的覺得這個沒有什麼,輸贏兩回事,你用不著跟我爭這個,我也沒有跟你爭的意思。當初我也沒有想過會在副館發現艾利恩,也沒想過他就是外星人,更沒有想過他會特意跑到學校來找我。」我頓了頓,心想具體與艾利恩進行過的活動、他所做過的事情,都是秘密,我不能跟亞恆透露。我看了亞恆一眼,問:「亞恆,我真的搞不懂你,你的想法、你的思維、你的目標,你對於現在的生活,究竟在尋找什麼?想要什麼?」我很想說我看你根本就是患有精神病吧?

  「樂趣。」

  「?」他說出了一個我從未料想到的答案。

  「樂趣啊,羅立空。」亞恆又笑了,「人生苦短,卻無聊透頂,每個人都在重複著一樣的東西、都在進行著一樣的事情,我只覺得,他們真是太無趣了!我們無法預知未來,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失去這個苦短的人生,我只想在自己死前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我想尋找所有人沒有發現過的東西,我想嘗試他們沒嘗試過的東西,而這個,會帶給我樂趣。但是現階段呢,我只能為自己創造樂趣,目前,這個樂趣就是徹底贏過你。」

  「羅立空,你說你搞不懂我,其實我也搞不懂你,但這也是我的樂趣之一。你很特別,就與我一樣,我們都是覺得日常生活無聊透頂的人,所以才會聚集在一起,常常去找一些事情辦活動,打發時間,這點你無法否認吧?」

  我輕輕「嗯」了一聲,洗耳恭聽。

  「在艾利恩選擇你之後,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你我確實是一個較為特別的存在,但是我們之間,卻存在著更多的差異,這些差異是你我不能互相了解的,所以我會想試著去了解你,洞澈你的一切想法。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艾利恩會選擇你而不是我的這個差異,究竟是什麼?我想知道這些,而這些就是目前生活上為我帶來的樂趣。」

  我蹙了蹙眉。現在我是知道亞恆在尋找什麼了,原來他一直想搞懂這些東西,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說:「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你特意來這裡找我,把陸瑀祈趕到廁所去,就是為了說這些?」說話的同時我想到了陸瑀祈,眼一晃,發現她就呆站在附近的邊上,靠著牆柱不敢過來打擾我們,又不解我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糟了,亞恆與我的談話聲根本就沒有刻意放小,陸瑀祈大概從出廁所之後就聽得一清二楚了吧?

  眼神交會,我不知道我眼神所透露的情緒是怎樣,但是陸瑀祈卻露出了一個既擔心又疑惑的眼神。

  「不。」亞恆的開口將我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他身上,他說:「現在開始,才要進入正題。做點心理準備吧羅立空,因為這將會影響你、我、艾利恩之間的命運。」

  我動了下神色,瞇著眼盯著他。

  「我知道你或許對我不是那麼有興趣,現在更不用說,因為你對我也越來越不滿了對吧?」亞恆一手按著頭臉,有些消沉地說:「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羅立空,我的生活與你完全不一樣,一個最基本的家庭,或許你是幸福美滿的,但是這對我來說,只有憎恨及痛苦。」

  我有些訝然,因為我完全沒發現到這點,亞恆他,說的是家庭的破裂吧?他在學校明明隱藏的很好…

  「目前我只能跟你說,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外面過活的,然而這也是出自於我的決定。我不需要家庭、不需要我的父親來養活我,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但是你也知道,非正職打工對我來說是完全不夠的,不僅時間不夠,錢也不夠,可是呢……最近有某個組織的人找上了我,而我只要提供點消息,就能拿到一筆龐大的財富。」

  我愣了一下,輕聲說:「亞恆,你去幹壞事了?這事情我們都可以分擔啊,現在不是一堆處理方法嗎?」

  亞恆搖搖頭,說:「羅立空,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組織並不是什麼黑道組織,他們沒有販毒、沒有走私,但是要說好的也不算。」他說到這裡,向前傾了傾身子,壓低了聲音,「是關於艾利恩的事情。」

  我瞠大了眼睛,一瞬間都想明白了,不敢置信地瞪著亞恆說:「你出賣了艾利恩?你為了錢而出賣了艾利恩?」

  亞恆卻搖搖頭,讓我稍稍冷靜下來,他開始解釋:「我想你已經猜出來了,但是我還沒有出賣艾利恩,你不會覺得我可恥成這樣吧?那是一個非政府所屬的機構,或者該稱呼為組織,且他們可能不是在國內運作,或許遍布全世界、或許那是其他國家的相關單位,總之,那些組織的人在隕石墜落的時候,也有來進行調查,但是他們的技術完全比我們還要高出不少,經過幾天就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是專門搞這方面的,一旦他們知道有物種存在過那個隕石以及所帶下來的東西之後,就開始追蹤線索,在台灣各處展開積極搜索。地球之外、宇宙之內的事物有很多都是未知的,他們只知道或許有生物體出現,並不知道這個生物體會成了與一般人無異的存在,但是以他們的能力與身手,經過當地民眾的敘述、經過一切視頻存證、經過專業的調查手法與各種排除法,他們已經找到了這裡,並猜測這個生物體混成了一般人的樣子,進行著一般人的生活。」

  「範圍逐漸縮小,而就在他們在附近進行採證調查的時候,我主動去跟他們接觸了。」

  「你果然是為了錢!」我咬牙地說。

  亞恆搖搖頭止住了我,繼續說:「我自然知道利益的比較。一開始我主動透露了自己發現奇怪事物的消息,那些人當然不會放過我這個機會,而我則在談話間套出了他們的事情,才有剛才那一大段的理解。既然他們已經猜到生物體可能是以普通人的模樣出現,那我就不必隱瞞這點,說出了我曾經在某個胡編的地點發現過行為不正常的人,接著他們就會趕緊到那個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最後徒勞無功,要是剛好發現了其他東西,或許還會往錯誤的方向前進,這對我來說是有利的。」

  「在我向他們分段式提供的第三次線索後,他們開始給了我聯繫他們的方式,要我密切與他們通報消息,其中一位幹事也來到我家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我『缺錢』這點,以及我有所隱瞞的樣子,打算開始用錢來買我的消息。一次次的提供消息、一次次的回報金,我漸漸掌握了一小筆財富,這筆錢對於高中生算多了,對他們組織卻連個蠅頭小利都不是,就在剛才,我才跟他們的人接觸過。」

  「對於一個高一生,他們的戒心會淡了許多,但是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我玩弄在手掌中了。於是我就用這個方式,一次次跟他們接觸,假消息與真消息互相穿插,他們的進展非常緩慢,卻比毫無進展好上了許多。我知道他們都是專家,所以總得給一些真消息來魚目混珠,而他們為了讓我更能找到一些相關消息,給了我許多那方面的知識,這對我來說也是個收穫。」

  「這個方式,對目前的我來說幫助非常大,但是艾利恩的消息,你可以放心,絕不會敗露出去。就關於對外星生物體這方面的消息,他們知道我所了解的線索會比他們更多,因為我是屢次有目擊過的人,我有親自接觸過,再加上我的家境、年齡、為錢積極辦事的態度,他們不會懷疑我,反而會更加相信我所說的話,所以只要我給了一個錯誤的指標,他們還是會努力去搜查一次。」

  我聽了不禁對亞恆產生了敬意,他,果然是個天才,他一個人善用了許多因素,竟將一個組織玩弄於股掌間,且還詐取了許多錢財。我心想這傢伙去做詐騙肯定超賺,但這不是好事啊。

  我說:「如果他們發現不對勁怎麼辦?他們使用強硬手段怎麼辦?你就這麼有把握他們不會發現到艾利恩嗎?」

  亞恆勾起了嘴角,像是等我這些問題等很久了,他說:「首先,他們就算發覺不對勁也不會怎麼樣,他們不會為了給我那麼一點錢就惱羞成怒,也不會認為我都是在說謊,尋找外星人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歸功於『錯認』,但是我仍會拿到我的報酬。第二,他們不會使用強硬手段,就我接觸過後對他們的認知,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人』,正確來說,是一群專門研究這方面的專家,頂多只會有一些協助人士及保鑣一般的人物,用槍用刀用恐嚇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他們並非台灣的政府所屬,也沒有與台灣政府通報、進行合作,簡單來說,他們就是一群私自來到台灣進行秘密研究的學者,對此,他們不會獲得任何政府相關機構的協助,要調查起來就困難許多。要找到艾利恩,首先他們就得調查這一區的所有人口遷出與移入、戶籍、住戶資訊、學校註冊學生的資料,核對之後找出不合理的地方,這之後,他們才會知道艾利恩這個突然出現的存在並不簡單,進而開始調查。」

  「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好了,羅立空,你也能讓艾利恩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刻意留下線索,經由我呈報上去,達到製造假消息的目的,將他們引出這個地方,然後再繼續往錯誤的方向調查下去,我逐漸沒再連絡他們,所有的一切就會平息下來,我累積了一筆錢,他們則像個無頭蒼蠅繼續在台灣四處蒐查。」

  我嚥了口口水,覺得亞恆夠可怕的,他這個計畫可說是天衣無縫,目前我還找不到破綻。不錯,就算他們發現到了艾利恩,不用亞恆所說的那個方法,艾利恩也能藉由外觀的變化變成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那個組織要調查起來就得重新開始,如此反覆,只要我們這些相關人事不被找上,就是無敵。

  「羅立空,我有我的目的、有我的困難,但是我絕不會為了利益出賣同學、朋友,我還不至於這麼無恥,但是我對於艾利恩這個存在,還是帶著些許排斥。你有沒有發現到,艾利恩自從來到這班上後,他的周遭都產生了變化?」

  「變化?你是說班導調換這點嗎?」我說。

  亞恆搖搖頭,說:「不是這種變化,而是某些正常運作的事物被打破了規則。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這點,艾利恩有種能夠改變人心、環境的力量,我隱隱約約發現到了這點,因此我對他有著排斥,不如說是恐懼。」

  我心中暗暗一驚,亞恆猜的,其實就是艾利恩那個噁爛觸手的竄改記憶能力吧?

  亞恆看著我片刻,移開目光說:「算了,總之你要小心,身邊周遭的人,哪些可以信任?哪些不能信任?你要衡量清楚,自己好自為之吧。艾利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若沒有太大的變故,我不會像這樣再找你談話的,最近我也煩悶得很。羅立空,好好過著你的高中生活吧。」他說完,起身瞥了邊上陸瑀祈一眼,就這麼逕自走下樓梯,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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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較多,所以下一篇會較少。

有沒有覺得亞恆夠屌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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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23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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