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星人?! 章十一 班花的煩惱所引爆出的超展開!(上)

 

  「不好意思,請問要點什麼呢?」

  「呃……我就這個雞好了,妳要雞嗎?我幫妳叫。」我很腦弱的這麼說,我發覺我自己的語言能力快要喪失了,因為陸瑀祈就坐在我的正對面,她毫不掩飾地大膽注視著我,這讓我一直處在戰戰兢兢的狀態。

  「……」陸瑀祈愣了一下,而店員則有些傻眼,大概是我這種稱呼他們「義式香茅烤雞腿」的方式有點奇特吧。嗯,如果說這裡有額外的加值服務,搞不很真的會上來兩隻「雞」。

  幫我們點餐的店員苦笑了一下,在詢問陸瑀祈之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乍見亞恆之後,我跟陸瑀祈逛了一會便先擇了這家簡餐餐廳吃飯。

  我暗暗鬆了口氣,敢情約會點餐也是個很大的考驗。

  今日的我一直都是處於極度亢奮加上極度緊張的狀態,心跳一直保持著激烈跳動,這讓我不禁對我的心臟刮目相看起來,想不到我的心肌耐力還挺好的,只是不要好過頭梗塞,不然約會還沒結束我就要上救護車了。

  有人常說女伴上自己的車就是回家準備「那個」,但是如果上的是救護車呢?這……還挺新鮮的。貌似會有一場大混戰爆發啊……

  「立空,所以那個答案……」等餐時刻,兩人處於尷尬的狀態中,不久陸瑀祈這才開口。

  我緩緩吸了一口氣,在腦中快速想了一些自己對陸瑀祈的看法之後,這才強作正經地說:「陸……瑀祈,老實說,我一直覺得妳是我高攀不到的人,妳家世很好、家境優渥,成績每次都是名列前茅,待人和善、個性也很好,然後又很漂亮……」我發現我說不下去了,頭越說越低,一時間感覺我怎麼像個廢物一樣,而陸瑀祈會喜歡我這個一事無成的人?

  雖說我知道我們現在才高一而已,大家都在說男女朋友交交就好,不必太過認真,但是、但是……我怎麼做得出這種缺德事啊!根本道德淪喪!渾蛋!我認為交男女朋友這種事就是該全力以赴,甚至要以對方的將來為考量,若是「只是交交」,這根本就是欺騙別人的感情好嗎!雖然至今我還沒交過女朋友啊……

  嘛,對於一個只有在小學階段被男生告白過的光棍來說,陸瑀祈這個「第一次」,實在是太衝擊了。

  我頓了頓,繼續說:「我覺得妳是個很耀眼的存在啊,感覺上我們兩個就是沒有交集,呃,應該說是我下意識會認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合不來的。」

  陸瑀祈聞言似乎有些訝異、有些沮喪,但聽到我接下來的話語,她的神情就柔和了許多。

  「所以妳昨天跟我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真的被嚇慘了,由於這個對我來說太過虛幻了,一時間還無法接受,所以沒辦法回答妳什麼問題……或許我可能是個會自卑、自曝自棄的人吧,哈哈,才會這麼認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自己看不清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缺點,我只能藉由旁人的發現來告訴我,之前艾利恩也說過我是個好人,但是這個『好人』的定義又是如何?好人又如何呢?」

  「至於兩性交往這方面嘛。」我搔了搔頭尷尬地笑了笑,說:「老實說國小只有被男生告白過的經驗啊,但妳知道我不是同性戀,絕對不是!接著後面頂多只有欣賞的女生,也沒有告白過、被告白過,更別提交女朋友了,所以關於這方面我很陌生,然而,真要這麼做的話……我也不希望就這麼草率的過去,我希望能夠全力以赴、全力付出。」媽啊,我會不會太多嘴了,太多狗屁般的亂七八糟了?這簡直比對岸的毛主席演講還難以理解吧?

  「但是,如果妳喜歡的就是這個我,我不會拒絕的……不,該說是我很榮幸嗎?哈哈哈。我覺得妳是個很好很好的女生,我想是男人都會對妳有好感吧?呵呵。」我怎麼感覺今天這個吃飯是來進行真心話大冒險的?

  我嚥了口口水,抬頭小心翼翼地盯著陸瑀祈,只見她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兩頰帶著點紅暈,神情顯得很柔和,輕聲說:「嗯,我知道了。你知道嗎?你的這一點,就是我所喜歡的其中一點。」

  我的嘴巴再度大開,心說姊姊妳確定妳是那個「陸瑀祈」嗎?未免也太大膽了吧!難不成……妳被亞恆屢次無視之後壞掉了嗎?

  「呃,哪一點?」

  陸瑀祈微微嘆了口氣,說:「立空,你知道嗎?其實你的思想是很成熟的,遠比很多同齡的人還成熟許多。」

  「欸?不是吧?我覺得我還挺幼稚的啊,哈哈哈。」我笑得好乾。要說成熟與幼稚,我一直認為我都是站在「幼稚」這邊的。因為幼稚比較會跟我說「HI」。

  陸瑀祈抿嘴笑了一下,說:「你所認為的幼稚只是你的表面而已,表現出來幼稚,並不代表你的內在就很幼稚。我所認識的羅立空,是個成熟與幼稚兼具的人唷,該成熟的時候會很成熟,該幼稚的時候就可以很幼稚,幽默風趣,就是剛剛,你也在盡量讓談話不要那麼沉重對吧?」

  我靜靜聽著,不置可否,心裡卻想到陸瑀祈好像從來沒有把我的「空」讀作四聲,這讓我有些感動。

  「我喜歡你成熟的一面,也喜歡你幼稚的一面。喜歡你對一件事情認真執著的樣子,也喜歡你幽默風趣的樣子。有時候,你會很溫柔的安慰我,有時候會鼓勵我,雖然回想起來我們並不常交談,但是我總覺得,你是那個可以讓我依靠的溫暖。立空,你並不需要這麼自欺欺人,你應該更有自信一點,其實你也是個『很好』的人。其實這些本來要在昨天說的,只是你傻住了。」陸瑀祈說完,臉已經紅的跟蘋果一樣了。她給了我一個靦腆的笑容,這讓我被深深吸引住了,就像艾利恩那深邃迷幻的眼瞳。

  我瞠大了眼睛,心中似乎很澎湃、很感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能夠依靠我、說我溫暖。然而,我很想開口說「有嗎?我怎麼從來都沒發現到?」,但是我沒有開口,因為我再次確認了一件事情──陸瑀祈,是真的喜歡我的,就算我單方面的無法接受,這也是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同時,我意識到了另一點:陸瑀祈,她也是個成熟女性,她不是那種胡亂交往、玩弄男女情感的人,她會認真去對待她所喜歡的人,去全力追求,就像之前對亞恆那般的執著,只是,亞恆的選擇是錯的,亞恆不是她所想找尋到的那個人,最後,那個人則變成了我。

  所以我是半路殺出的那個程咬金囉?我把亞恆的女人搶走了?……雖然內心有種愉悅感,但是亞恆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啊~況且你不是對女孩子沒興趣嗎?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吃飯嗎?我有些期待又有些疑惑的目光瞟向了陸瑀祈。

  陸瑀祈喜歡我,我,似乎也是喜歡著陸瑀祈的,這倒不是人家很正我就馬上中箭。我記得在剛開學的時候,帶著新希望進入了高中,那時就覺得班上最耀眼動人的存在是陸瑀祈,出自於只要是男人大多都會被女性吸引這點,我自然是欣賞著她的,只是我眼前的她,太過於優秀,我反而看不起自己,便沒再有跟她往來、套近乎的想法。

  後來,我察覺到她對亞恆的心思,更是打消了念頭,而這個也促成了我們彼此之間漸於熟絡的發展。我、飛機、亞恆,這三位起初因巧組成的「這群人」加入了一些新成員,也加入了陸瑀祈。

  剛開始我與陸瑀祈只是淡淡的簡短交談幾句,接著她開始因為亞恆的事情跑來接近我,我便源於自己曾對她的欣賞,而始終以著較「溫柔」的態度去幫助她,我猜,這個情愫就是在這時候種下的吧?一切想來都挺匪夷所思的。

  兩個本質上並不會產生交集的人,是因為亞恆這個存在而建立起關係的嗎?

  陸瑀祈一反常態地噘起了嘴,看著我說:「立空,雖然我很想說你的溫柔造成了你的優柔寡斷,這不一定是件壞事,但是你如果始終不主動,眼前的美好機會很快就會流失掉喔。」

  「呃……」我一時語塞,首先我確實是太被動了,因為這種情況實在叫我難以動作嘛!我現在超級尷尬又害羞的啊姊姊,還有妳把自己比喻成「美好機會」?嘛,也是OK啦。

  「這樣啊……」我搔了搔臉頰,尷尬地移開視線,陸瑀祈看我的目光似乎有些期待。

  「咳咳,那麼,所以我們現在是……」我使出了渾身解數加上九牛二虎之力脫口而出的句子,突然轉態了,「先吃飯吧!妳也肚子餓了對不對?」我綻放出了一個靦腆的傻笑。沒錯,我迴避掉了,我發覺我的心肌快要承受不起了。

  陸瑀祈看我的眼神變得幽怨起來。

  服務生將我們的餐點端了上來,我一看就知道這家店也是他媽的坑平民百姓的錢,一百五十元的東西,就這麼兩塊雞加上一坨飯還有幾樣點綴用的小菜,這怎麼算也不到價錢的一半好嘛!

  「瑀祈,下次別來這家店了。」不滿終於讓我直呼陸瑀祈的名字了。所以我該感謝這家店如此的坑嗎?

  「咦?」陸瑀祈愣了愣,隨即她意識到我開始直呼她的名字,欣喜之餘臉又紅了起來。

  感情姊姊妳從昨天到現在所講的話,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加上九牛二虎之力啊,其實妳也是超緊張害羞的對吧?可惡,我已經在昨晚輸了霏恩他們了,今天又輸給陸瑀祈,我怎麼這麼弱?不行,我需要進化一下,所謂的不要臉就是不管事後處理了對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好事後處理的,那就豁了吧!

  「瑀祈!」糟糕,我這一叫似乎有些大聲啊,別人都看過來了。看什麼看!去去去,老子在談正經事,沒聽過非禮勿視嗎?

  陸瑀祈剛剛嚥下一口飯,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她受驚的表情也是很可愛。

  「啊哈哈哈。」我退縮了一下搔了搔腦袋,直到那些將眼神投注過來的人都轉回去後,我這才爆發出我的神帥氣場,一整個氣勢都變強大了。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感覺我的瀏海飛起來了!地球人的驕傲就是現在啊!

  「咳咳咳咳咳……」我喝了口送來的飲料真的被嗆到之後,沉住氣肅穆地問:「那個……其實吃飯也是可以講話的對吧?」

  喔不!果然還是迴避掉了啊!血特!戀愛這種小事就是連地球人的驕傲都無法突破嗎!

  「呃……嗯。」陸瑀祈睜著明亮的眼睛不解地看著我。

  「嗯。其實我想問妳的是……」衝啊羅立空!只要突破了現在的窘況,你就不再是蘿莉控了,而是堂堂的美男子漢了!再也不必被旁人調侃了啊!就是這條最後的封鎖線,衝過了就能被警察抓起來了,加油啊!

  「……妳覺得妳的飯好吃嗎?」

  「嗯……還不錯呀……」陸瑀祈眨了眨眼睛。

  可惡啊!這是哪門子鳥問題啊!再度迴避掉了!仍舊無法突破界線嗎?我明明感覺我已經很衝了啊!

  「我倒是覺得這家店好坑呢,哈哈哈哈……」FUCK……

  「嗯,呵呵……」陸瑀祈也陷入了尷尬。

  不行,再這樣下去是無法有進展的,該死,我不是為了蘿莉控這個稱號而沉痛好幾年了嗎?只要跟陸瑀祈達成了那個傳說中的「共識」,這個天殺的稱號就可以避免了啊!國父革命十次沒有成功,一直到十一次才出現了那一線曙光,我才失敗了兩次,還有得失敗呢!

  沒錯,失敗為成功之母,革命尚未成功,我羅立同志還需努力!

  「呼……」我將臉埋進手掌,不停地吸氣吐氣,希望能藉由這點緩一緩我的情緒。

  「立空,你還好嗎?……」陸瑀祈擔憂地問了一句。

  「等等。」我伸出一隻手制止她說話,運氣了許久之後,我終於將那一句成功說出來了。

  「……瑀祈,所以說,接下來我們是要進入『以結婚為前提交往』這個階段了嗎?」唷嘻!成功了!媽媽妳一定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咦?」陸瑀祈傻住了。

  話說完不久我發現我也傻住了。「等等,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怪怪的話?」

  自己,把自己逼死了。氣氛會影響一個人的思想,我想,我是在下意識說出了什麼怪怪的句子了。

  「結、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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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哥出三啦!!!好感動,這個故事我超喜歡的,雖然很想吐槽惡魔這個存在以及他們的行為模式。

這是當初造就了「你…是外星人?!」的淵源與啟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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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23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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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Krake章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