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手遇上魔法師2 番外 南極漫滅中(上)
赦將撿起的外衣穿上，槍枝與利刃也佩掛歸位，一面走一面整理著身上儀容。
他不疾不徐來到了後頭的格局，循著麥哲爾慌逃所留下的氣息，穿過道道門扇、越過條條廊道，絲毫沒被複雜的樓層變化給暈頭轉向。麥哲爾說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他恐懼的氣息大量蔓延在空氣中，成了無形的氣場，這好比酸甜苦辣中的苦，讓赦品嘗到他的懼怕。
現在的麥哲爾，就像隻被裝上接收器、四處竄逃的小鼠，無論再怎麼逃亡，永遠逃不出赦的手掌心。他的所作所為與努力皆是等死。
赦面無表情加快速度，順著感知到麥哲爾的氣息來到二樓。估計麥哲爾是想去搬救兵，但這層別墅內的持槍人員已有七成被滅口，剩下的三成就算一塊上，也完全敵不過自己。
赦踩著行軍鞋步過高級地毯，將路上碰到的女傭視若無睹，後者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私闖秘客搞得不知所措。
沒過多久，赦直直來到一扇緊閉門扉前，他握住門把，不費吹灰之力扭開門鎖，大剌剌進入房室。
裡頭是間布置華美、格調高檔的普通房間，進入房門的瞬間赦就見麥哲爾一臉驚惶，正把最重要的親兒給護在後頭，想讓他們從房內藏有的暗道溜之大吉，不料卻被赦一把逮個正著。
麥哲爾一聞開門聲，驚見造訪而來的是赦，馬上嚇得魂飛魄散，那張佈著皺紋的鵝蛋臉與小八字鬍都快扭曲似的，冷汗直下、渾身顫抖。方才在三樓時的沉穩全沒了樣。
麥哲爾身後的兩人同是驚魂不定，所有動作倏然停止，僵立空中。兩人乍看分別是他的妻子與女兒，妻子為紅髮黑瞳，臉上皺紋較不明顯，初判只比麥哲爾小十歲，至少已過四十；女兒依然為紅髮黑瞳，乍看年過十六，一身打扮精美不俗，更加襯托出她清麗的臉蛋與迷人身段。若母女倆的紅髮非為染劑造成，而是母方傳下的隱性因子，那就是已經完全絕種的罕見天然紅髮了。這不禁令赦聯想到自己的妻兒。
思念之情僅是一瞬，赦拔出手槍，先是將槍頭指向麥哲爾，令後者嚇出一身冷汗。房內闃寂無聲，三人散發出的恐懼更是分明，充斥著房室。
為了要一睹麥哲爾的反應，赦將加裝了滅音器的槍管從他移到了他的妻子身上。
「住、住手！拜託，求你了，別殺我妻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麥哲爾臉色煞白，圓眼瞠大，急急忙忙說。
赦不加理會，又將槍管移到了他女兒身上。女孩原本被嚇得病容的美貌這下是花容失色。
麥哲爾一看女兒就要遭殃，那副身驅「噗」地跪了下來，臉上已是淚流滿面。他苦哀著道：「別殺我女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那怕是我的命都能，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她的命！」身旁妻子見狀跟著抽泣，他女兒也是苦著臉熱淚盈眶，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赦睨了麥哲爾一眼，果然是愛女心切，最重視的是女兒。他依舊沒將手槍放下，淡淡說：「你如果用某樣東西來換你妻兒的命，我可以保證不殺她們。」
麥哲爾一怔，隨即忙問：「什麼東西？」
「鑰匙。」
麥哲爾原本有些血色的面容再度轉白，一番天人交戰，想了想才顫動著唇角說：「行……你若答應不傷害她們，我就把鑰匙給你。」
「不。」赦冷冷說道：「是你給我鑰匙，我才不殺了她們。」他一雙紅眸睨著麥哲爾，這模樣簡直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麥哲爾激動得慍色，渾身顫抖，卻又不敢不將赦的話放進心裡去。現在的情勢，可不是他和赦在談籌碼，而是赦施捨恩惠提出了一項能不殺他妻兒的條件。
麥哲爾微微嘆了口氣，起身說道：「鑰匙放在這宅邸內的一處保險櫃，你得跟我來。」
赦點頭示意，為了怕麥哲爾小人得志，還想搞花樣，向前跨了一步一把將他的女兒硬拽了過來，一手緊按在她瘦小的肩頭上，一手握著槍將槍口抵在受驚尖叫的女孩頭側。
這舉動又激得麥哲爾夫婦心臟差點跳出來，不過這下子麥哲爾也死心了，肚子裡懷的詭計全打了散，心灰意冷。
赦撇了撇頭示意麥哲爾帶路，三人便這麼緩緩出了房，一前一後走在廊道上，一聲不吭。
片刻後，赦在麥哲爾的帶領下拽著她不敢妄動的女兒來到一處廊道。麥哲爾觸發了牆上機關，啟動氣動式暗門，一人寬的路口呈現在眼前，原來這平淡無奇的地方竟有蹊蹺。
暗門後頭還有道電子門鎖需破解，麥哲爾沒幾下就解密破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狹小空間。
赦甩甩槍頭示意麥哲爾動作，自己押著他女兒在外頭等候。他見裡頭的麥哲爾愁眉苦臉，極不願情地在裡邊的保險箱上操作著，解掉了重重基因密碼及繁複鎖道後，手一伸，取出一個小物。如此嚴密的防護措施，可見被保管的東西有多麼貴重。
那小物僅約手掌大小，外頭被質地堅硬的金屬管密封起來，作工精細。麥哲爾拿到東西後緩緩走出狹室，連關上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將手上的金屬管狀物拋給赦接著。
赦拿在手上看了兩眼，之前有見識過這東西，知道這是真貨，放入口袋將視線移回麥哲爾身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現在鑰匙給你了，放開我女兒，快走吧，我會撤掉外頭那些士兵的，別再回來糾纏我了。」麥哲爾咬牙瞇著眼，瞪視赦，就怕他信口開河。但他黃牛用能怎麼？人家是殺手，專門來這裡殺自己，有本事的人就是霸者，這是江湖上不變的定義，就是真幹掉自己全家，人家也奈何不了他，想來真是晦氣。
還好赦是條漢子，與殺手界中一些喪盡天良只為圖利而不擇手段的人不同，他馬上說：「君無戲言。」語畢便推開了懷中挾持的麥哲爾女兒。
麥哲爾見女兒脫險，鬆了一口氣，誰知道下一秒那槍口逼來，就在自己額頭上，一個哆嗦不解嚷：「幹什麼！我給了你鑰匙，你還想要什麼？」
赦冷淡地說：「就憑你一張嘴我可不敢確信你會乖乖讓我走人，現在你是人質，上屋頂。」
「上屋頂幹什麼？你……」麥哲爾靈光一閃，會意赦打的那如意算盤，「你是想讓我準備飛空機體，好讓你遠走高飛？」
「有問題？」赦朝一旁無所適從的麥哲爾女兒開了一槍，子彈在她肩外幾公分處掠去，深深陷進了壁面。這一槍著實嚇得兩人不輕，麥哲爾都快比他女兒先一步尖叫了。
「……沒有」待驚嚇緩些，麥哲爾吐了一句，老實讓赦握著槍抵在他背後，一齊上宅邸頂樓。
宅邸頂樓廣大遼闊，上頭停著三台黑亮大型機體。兩人上了頂樓，馬上就被鎮守的傭兵圍了起來。
麥哲爾小心翼翼地使了個手勢，示意自己雇用的傭兵們退下，並大吼別做任何行動，就怕一個閃失先掛彩的會是自己。
傭兵們退開並放下槍枝後，赦架著麥哲爾來到一座機體前，兩人入內，不一會兒機體的引擎開始運轉，發出咆嘯般的沉鳴，四支向外的桿翼尾端是旋轉式渦輪，併出大量熾熱的氣流好讓龐然的機體漂浮離地，接著升空駛向天際。
在麥哲爾的命令下，那些盤旋在空中伺機而動的飛空機體讓出一條空道，好給赦駕駛著機體飛離島嶼。
順利進入平流層後，機體跨過了歐洲內陸、經過了非洲大陸，往南方直駛而去。機體內，赦正坐在駕駛座上單人控制著機體，而麥哲爾則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整個人被捆得結實，四肢無法動彈。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駛去的方向，該不會是……」麥哲爾怒視著面無表情的赦。
「我問你，六把鑰匙若失去其中一個，那東西還有辦法開啟嗎？」赦不理會麥哲爾的發言，自顧自地問。
麥哲爾咬著牙，沉聲說：「不行，我們早就試驗過了，六把鑰匙得齊聚一堂才行。就差最後那迷失的一把，想不到在找到之前，栽在了你手上。」
「你們究竟為什麼想幹出這種事？難道不知道後果將會有多嚴重嗎？」赦說。
「哼，其實當年我也是反對派的，但有了變故……重組Ｕ病毒也不算是件壞事，因為科技，因為科技使人心變了啊……人類變了、世界變了、整個宇宙都變了，萬物以著不合理的型態發展下去，對我們來說，Ｕ病毒是最好的救贖，就像回到六千五百萬年前的恐龍滅絕一樣，Ｕ病毒就是當時的隕石，而我們人類就是那時的生物，唯有如此，才能在滅絕後創造生機，創造出新的嫩芽，回歸原始一切。」麥哲爾悠悠地說。
「我們打的盤算，就是重塑人類。捨棄掉現今茁壯的高科技，重塑人類世界！」麥哲爾憤慨地嚷著。
赦聞言只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你們這群人都瘋了，該改變的不是科技，而是人類。即便重塑人類世界，人類心中的野心依舊不散，某朝一日還是會被人類創造出來的科技給吞噬殆盡，這就是不變的事實。」
麥哲爾哼了一聲，正想開口反駁，突然周遭一個震盪，前方的擋風玻璃外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紛飛，外頭激烈的不規則氣流不斷衝擊著機身。
看來是進入南極圈了。
「你……」待震盪稍稍平息後，麥哲爾瞪圓眼睛說：「你該不會是想著要斬草除根，直接到南極基地毀掉Ｕ病毒吧？」
「如你所料。」赦平淡回了一句，接著在儀表板上按了幾下，他們一旁的擋風玻璃滑開了些許，外頭的狂猛寒風瞬間掃蕩進來。
赦將褲袋裡的金屬管塞到了窗外，一個鬆手，那金屬小物便這麼消失在茫茫白海之中，給大風吹到了一塊不毛之地去了。
麥哲爾看得張口結舌，咋舌說：「竟然……自己無法打開金屬外殼摧毀血液，就把它拋在南極一處嗎？……哼，好，這下你贏了，再也沒有人找得到那個金屬管了，現在鑰匙少了兩把，你滿意了吧！快放了我！」
赦頭也不回，盯著前方專心駕駛機體，緩緩才說：「很抱歉，我不能讓你活著。」
「什、什麼！」麥哲爾不敢置信地叫，只見赦將備在駕駛座上的拋棄式降落傘穿戴好，這才給了他一句話宣布死亡：「我就不親手了結你了，三分鐘後，機體會闖入南極基地的戒備區域，地面的自動化防武措施會投射導彈炸掉這架飛機，你就好好利用這三分鐘來回味你的人生吧。」
「這……這……」麥哲爾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心中頓時是百感交集。想想自己也太蠢了，被殺手界的血皇帝挾持還抱有一絲能逃離死亡命運的僥倖心態，根本就是在做白日夢。自己從頭到尾都是看著井外天空抱著希望的「井底之蛙」啊……
這時赦已按下駕駛座的彈射裝置，整個人連同座位不復蹤跡，麥哲爾的身旁立時空了一大塊，下頭是一片白茫，只有大雪、雪地、雪山構成的白色世界，刺骨得令人無法思考的寒霜冰風灌入駕駛室，凍得他面無血色。
哼，冷又算什麼呢？在生命剩下不到三分鐘的時刻……
就算現在掙脫掉束縛，奪得駕駛權也來不及了，根本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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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血來潮，想想如果我的文章的精采部分配上戰鬥音樂是不是更有FU?就來搭一下，是否有看電影的感覺呢?呵呵，告訴我效果如何吧~
最近來看好久沒追的CHUCK了～超市特工～真的超讚超好看又很好笑啦～美國電視劇～大推喔～裡面的SARAH超正>W< 結果驚覺發現她與我們班一個女孩長得超神似！輪廓整個就一樣，要是再長大一點加上金髮，我的嘴巴會掉到地上啊～不過這感覺好微妙，甚至能說有點悲傷……有時候不切實際的美物出現在面前，就有種微妙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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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2/16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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