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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心嶼 第八章 反將

 

  「手槍……嗎?這是妳原本就被配發到的?不過一個女孩子將手槍抵在其他人的腦袋上這樣好嗎?」歐尼爾緩緩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意反抗,瞇著兩眼凝視著前方某處,咧著嘴角說。

  「這又關你什麼事?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看破我所有的陷阱的?我製作的一連串陷阱可沒有那麼弱吶,也絕不可能會失靈。」後頭的女聲如此說道。

  「呵。」歐尼爾輕笑了一聲,「如果我說了,妳就會放過我嗎?」

  「那就算了,你還是去死吧。」對方說著就要扣下板機。

  「哎呀呀,一個女孩子這樣真的好嗎?妳好像殺人如麻了,一旦殺過了人,如果不是沉陷於愧疚之中,那可是會使人心墮落的喔!」

  聽著歐尼爾無懼淡定的發言,後方的女人頓了頓,口氣揶揄地說:「你是某個教會來的傳教士嗎?真煩人。他們是自己想要闖入木屋被陷阱害死的,可不是我下的手,不過現在這情況要我開槍我也不是做不到。你說,一個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闖入一個年輕少女的住屋,少女拿槍喝止闖入者自保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吧?這可不是殺人,而是自我防衛唷!」

  「真是歪理啊,不過妳這麼說好像也沒有錯呢……

  「所以,這位變態闖入者,就請你跟下面那些人做個好朋友囉!畢竟這可不是我願意的啊。」彷彿在開玩笑似地敷衍著對方,語畢,後方的女人再次想要扣下板機開槍,確確實實地送歐尼爾上路,卻是在這個瞬間,舉起雙手的歐尼爾一個毫無預警的蹲身,雙手握住了女人白皙的握槍手,用力一扭一把搶過了手槍,並順勢拉住對方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女人摔到了前方的地板門上──地板門也在這一瞬間被他用腳闔上。

  「唔……」被摔到木板上的女人面色猙獰,咬著牙狠瞪著歐尼爾,背部受到的衝擊卻讓她一時間無法緩過氣來,扭曲著標緻的五官無法動彈。

  將手槍拿在手上的歐尼爾俯視著女人,咧著嘴角說:「可別小看一個年紀比妳大上十幾歲的男人,十年的經驗差,可是能夠讓一個人徹底輸個全盤喲!若非我關上了地板門,妳現在就要跟裡頭化成冤魂的屍體們關在一起了,別說我對妳不好──

  沒想到歐尼爾話還沒說完,咬著牙的女人在木板上一個掃腿,讓對方往後退了一步,同一時刻,她站了起來便開始朝著歐尼爾出拳。

  歐尼爾有些吃驚,他瞇起雙眼閃過了幾記拳頭,想不到這名女人看起來身材纖細,出拳速度卻十分迅速且老練,衣服之下的肉體肯定是十分結實優美。

  對方敏捷地用拳腳交替攻擊,出招有點像是擂台的打拳法又有點像是泰拳,是貨真價實的凌厲打法,招招致命快狠準。歐尼爾沉住氣用雙手格擋下了好幾記攻勢,接連或閃或擋地防禦了好幾記攻勢,並向下擋掉了一記膝頂後,對方居然趁勢緊抓住了他的右手想用力一扭,奪回手槍,而他當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即用渾身的力量向前一頂,抵銷衝擊力道,跨腳就要絆倒女人。

  女人嬌喘一聲,在被絆倒的同時一手還抓在歐尼爾的右手上,另一隻手緊扣著他的肩頭,就這麼藉由摔落的離心力順勢一跨,上下一個翻轉將雙腳鎖住了歐尼爾的頸部,雙手按在木板上一扭腰,想將他給弄倒在地。

  歐尼爾知道如此被鎖喉若是硬拗過去,肯定會對頸部造成傷害,急忙間,他乾脆就就著力道被摔至地面,一個前滾翻與對方拉開距離,在起身的同時一把舉起手槍,就這麼對著同一時刻翻身而起的女人,雙方進入膠著的局面。對方也正喘著大氣,貼身的上衣令她起伏的胸脯更加顯現出了女人性感的曲線。

  歐尼爾藉由自天窗透射下來的月光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這名女人大約才二十出頭,有著一頭柔順的亮麗金髮以及精美挺拔的鮮明五官,身穿一件棉質的薄長袖以及藍色牛仔褲,身材也是修長窈窕,儼然一個金髮尤物,卻想不到這名姣好極品的女人居然會設計陷阱狠心殺了許多人,格鬥技巧也是非常純熟……不過,在奪心嶼上,這標緻模樣的女人一旦被任何男人看到後都會被勾起色心給強暴吧?就像稍早以前的那名日本女孩一樣,她這麼做是也沒有什麼錯,這也是奪心嶼為了收視率與觀眾準備的一項骯髒布置啊。

  女人瞪著歐尼爾,向後移動了幾步,說:「你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而扯一堆有的沒的對吧?」

  歐尼爾聳聳肩。

  「哼,槍在你手上,跑也跑不掉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我輸了,只不過,在你做出任何事之前,我會先自殺的。」女人緩緩起身,與歐尼爾對峙著,一雙美目死死盯著對方,突然自嘲一笑說:「想不到才第一天就結束了,我還以為自己至少有能耐能撐到遊戲的最後呢,完全被打敗了啊。」

  「妳叫什麼名字?」歐尼爾不搭理對方的話語,淡漠地看著女人,逕自問著。

  女人微皺了下眉頭,看了歐尼爾片刻,這才說:「艾比蓋爾。艾比蓋爾布萊恩。怎麼?」

  「艾比蓋爾。」歐尼爾一面說,一面將手上的手槍拆解了幾下,將一個零件取了出來,再將手槍拼裝回去,速度雖不是很快,但看得出來手法有一定的水準,接著他將手槍拋還給了艾比蓋爾,說:「我並不殺人,妳來當我們的同伴吧,妳很厲害,同夥越多,在這座奪心嶼中越有利,我看得出來妳並不是以殺人為樂的那種人,跟我走吧?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台灣男孩與一個日本女孩,現在才是第一天而已,往後的日子可難熬著,妳也知道像我這種能夠完全破解掉妳陷阱的人應該不只一個,奪心嶼在篩選參賽者上恐怕不是那麼的簡單。」

  似乎是聽到了感興趣的部分,接過手槍的艾比蓋爾皺眉看著歐尼爾,一面嘗試將手槍上膛,確認了沒了他手上那個被拆解下來的零件,這把手槍果真無法開槍了。她挑起眉頭說:「同伴?我可不習慣與其他人共處,我是奪心嶼遊戲的自願參賽者,原本就做好了一死的準備,前來參加遊戲,測試自己的能耐。很感謝你的好言相勸,你既然放過我了,那麼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我不想跟你們一起行動,這點還是算了吧。」

  「是嗎?」歐尼爾瞥了艾比蓋爾一眼,聳了聳肩,又將手伸進口袋拿出了許多晶片,這下子令艾比蓋爾詫異地瞠大雙目,當即檢查了下自己的牛仔褲口袋,驚瞪著歐尼爾驚呼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把妳摔出去的那個時候我就在檢查妳的口袋了,對於這種重要東西一般人一定會放在身上的,後來我在打鬥期間趁機摸走了放在妳口袋裡頭的晶片,牛仔褲的口袋很緊可不好摸走吶,不過這次就真的是幸運地猜到了。」歐尼爾拋了下手上的六個晶片,說:「對妳來說,晶片十分重要對吧?第一天就拿到了六個晶片,要在三個月內不被殺死並取得三十個晶片,如果是妳的話搞不好真的能辦到呢,不過……要是少了這六個好不容易得到的晶片,妳又得重新開始並且更加艱辛囉?」

  艾比蓋爾緊咬著牙,嗔視著歐尼爾,「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已經說過了,我想要一個人,我不會答應跟你們一起行動的,就算我答應了,你也無法確認我會不會背叛你們不是嗎?」

  歐尼爾聞言微微一笑,說:「在飛機上時,主持人小丑不是說過了,晶片還有其他功能嗎?可以設定雙方『同生共死』的設定,如果那是真的,那麼我跟妳設定『同生共死』,妳就無法背叛我們了,只要我們其中一人死去,另一個人的晶片也會自爆,跟著死去。如何?這雖然是個非常大的賭注,不過可以確確實實綁住妳,還能讓雙方完全信任呢。」

  「你……」艾比蓋爾瞪著歐尼爾,緊抿著唇一時語塞。

  「呵呵……」卻是歐尼爾又一咧笑,「跟妳鬧著玩的,我也不想讓自己陷入一個自己無法掌握的情況呢。這些晶片就交由我暫時保管了,這是對妳進行的牽制,我有預感妳一定會撐到比賽後期,到時候或許會與妳產生衝突,如果要當聰明人,那就得想辦法將麻煩消除,所以我不想在現在多增加了一個麻煩,反之,還能將這個麻煩轉化為援助,這不是很好嗎?若是我們遇到麻煩,妳為了晶片也不得不幫我們一把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艾比蓋爾瞇起了雙眼。

  「我想說的是,這些晶片我會趁個時候藏匿到某個隊友身上或者某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點,如果妳想要拿回晶片,那麼妳就無法殺我或者對我們怎麼樣,否則妳永遠都無法取回晶片。從現在開始,妳不能夠找我或者我的同伴的麻煩,這就是條件。」

  艾比蓋爾挑了下眉,說:「如果我一樣找你們麻煩,用拷問、逼迫的方式逼出晶片的位置呢?你不怕我這樣做嗎?」

  歐尼爾輕笑了一聲,說:「不會的,妳不會這樣做。」

  「嗯?」艾比蓋爾又不滿地挑了下眉。

  「妳自己也說過了,妳打算始終一人,不依靠其他人,所以妳不會找人來脅迫我們。依照我對妳到目前的印象以及觀察,妳也不是那種人,妳應該是個正直、積極、自我要求甚高的人對吧?因為我也是呢。這也是我之所以能夠完全破解掉妳的陷阱的原因吧?因為我們是同種思想的人啊。」

  「……

  「妳很聰明對吧?看妳的樣子,應該是那種美國大學的跳級生,再由妳居然會自己一人想來這種與人生死交戰的遊戲,妳一定是個在生活中找不到樂趣與事物能夠完全展現出自己才能的人……我說的沒錯吧?艾比蓋爾布萊恩?」

  艾比蓋爾瞠大眼瞪著歐尼爾,抿著唇沒有回答。

  「看來是說中了。雖說我說過我跟妳恐怕是同種人,但是我可是個平凡人啊,我可不是個高智商,只是懂得在充滿心機與詭計的環境下過活下去罷了,懂得摸清人心、觀察環境、代換角色。」歐尼爾淡淡一笑。

  艾比蓋爾輕輕嘆了口氣,隨即苦笑一下,說:「完全甘拜下風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自從小學二年級過後,已經沒有擁有過這種被別人死死壓著的感覺了。你走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就算你把晶片還給我我也不會再去找你麻煩。」

  「唉唷,這可不行吶,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得取個保險才行。在這種社會之中,尤其是這種互相殘殺的島嶼上,人對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除了懷疑還是懷疑。對不起啦,妳今日的戰果就先交給我保管一陣子了,等到妳收集到最後的二十四個晶片之後,我會把我手上的六個晶片還給妳的。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老實人。」

  「隨你便。反正你就算因為其他原因死掉,我還是會自己搜足三十個晶片的。」艾比蓋爾撇了撇嘴,接著便默默地注視著歐尼爾擦過她的身旁向前門走去。

  「等等,你叫什麼?」

  歐尼爾聞言回頭微微一笑,說:「歐尼爾哈廷頓,在澳洲擔任密醫,如果妳受傷了可以來找我喔!不過我可不會先還給妳晶片的。」他咧嘴一笑,朝後揮了揮手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手槍的零件放在客廳桌上,以妳的聰明才智摸索幾下就可以拼裝回去了。加油吧,聰明的女孩,可別輕易輸了。」

 

  §

 

  歐尼爾踏回了叢林,沿著直線方向走了一陣子,途中一直在思索著該將晶片藏在何處的好?他是很確信艾比蓋爾不會做出夜襲他們的舉動,但問題是,若是他們當中有人被其他人給抓住了,要威脅交出晶片,若對方知道他們手上有多出的六個晶片,那時肯定會造成更加複雜且棘手的局面。

  與艾比蓋爾、晶片的一事,不能夠告知給梁穆誠與紀藤碧那兩個人,若是他們知道,也只會徒增麻煩而已……而晶片嘛,奪心嶼這麼大,若隨便藏在某處在往後也不一定能回得去、找得到,他們更不能一直藏匿於洞穴之中,肯定會招來麻煩,明天一早他們就得動身前往下一個地點,雖然這麼做一樣具有很高的風險,但是總比坐等敵人找上門的好。

  歐尼爾回到了高聳岩壁之下的一處岩洞入口,在確認過周遭沒有異樣後,他打開手電筒走了進去,繞了兩個彎,回到原先梁穆誠他們身處的位置……等等,沒有燈光?篝火熄滅了?

  就在此時,歐尼爾感受到附近有道氣息很接近,他立刻警戒起來,將手電筒的光圈對準過去就要展開步伐,先發制人,卻是在看到對方身影的瞬間,他愣住了──

  「紀藤碧?!」

  「歐、歐尼爾先生?」同樣愣住的對方正是來自日本的女高中生紀藤碧,她正在黑暗之中扶著壁面矮身緩慢行走著,臉頰上還帶著淚痕以及恐懼,那雙淚眼在被手電筒光照到的時候,還十分難受地閉了起來,用手遮住了雙眼,想必是已經適應了黑暗好一陣子了。

  「到底怎麼了?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我走錯地方了嗎?篝火呢?怎麼都是黑的?」歐尼爾深深皺起了眉頭。

  「我、我們遭到那名青年同夥的襲擊了,穆誠他、穆誠他……他獨自一人在與其他人搏鬥著,而我只能趁機逃跑,一點忙也幫不上,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歐尼爾先生,請你快去幫幫穆誠!」紀藤碧一面說,一面又難過地掉出了眼淚,顯得十分害怕與自責。

  「襲擊?」怎麼會?到底是如何知道我們的方位的?失算了……歐尼爾啐了一聲,咬著牙趕緊帶著紀藤碧往洞穴內部走去。看來,這地方還有許多關鍵是他還不清楚的。

  兩人沿著熟悉的路繼續往內深入,直到他們原本的棲息地時,歐尼爾藉由手電筒照到了一幕慘不忍睹的畫面──血跡,濺灑在各處的大量血跡,一處死路的穴壁之中,地上、壁面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暗紅色血液,地上或躺或趴著無意識的四名男性,而牆邊上也有一名靠著壁面的斷氣青年──那四名男性之中,有一位就是渾身是血的梁穆誠。

  就是經驗豐富的歐尼爾也被這一幕景象給震懾到了,他驚訝的不是這幕血腥畫面,而是造成這一幕畫面的原由為何?到底為什麼能找到他們?!到底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到底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他們真的死了嗎?主使者在哪裡?是誰?去哪了?以主使者的慘忍手法為何沒有在解決完他們之後對毫無防備的紀藤碧下手?這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有什麼關鍵!

  「嗚……」在一旁的紀藤碧見狀後腳軟了下來,跪坐在地面上雙手摀住了唇鼻,淚水不停在眼眶之中打轉。恐懼、驚訝、害怕、難過、擔憂,所有的情緒在完全漆黑令人惶恐不安的洞穴之中昇華至極致──

  歐尼爾先行蹲到了梁穆誠身旁檢查著他的傷勢,接著起身說:「他還有呼吸,沒有什麼致命傷勢。紀藤碧,妳揹著穆誠先走到洞穴入口的位置,我這還有把小型手電筒能夠夾帶在身上,妳先離開這裡!」歐尼爾緊蹙著眉頭,轉頭對著渾身無力的紀藤碧下令,接著走向前去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熄滅火炬,將酒精自背包拿出來嘗試點上,想要仔細看清楚這裡到底發生過了什麼事情。

  而害怕無比的紀藤碧愣了愣也點點頭,開始小心翼翼地扶起趴在地上失去意識的梁穆誠,見他渾身是傷與血跡,嚇得眼淚又撲簌簌落下,之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撐起了梁穆誠的身軀,並將手電筒夾在領口上,開始咬著牙向外移動。

  留下的歐尼爾也在黑暗之中藉由火把仔細看清了現場的情形,除了已被帶走的梁穆誠之外,這裡的人,確實都死了──

  死法是被嚴厲毆打招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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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蓋爾出場囉~不過有點打醬油的FU啦。

這篇不知道怎麼樣呢?精不精彩呀?各位客官喜歡嗎?XD明天無法更新,要返校註冊,接著要去桃園的另一場小說社團小網聚,唷呼~

奪心嶼真的打很快,每篇的速度大約都是兩小時左右,字數反而提升到了五千多至六千,這是否代表我功力又更上一層樓?

艾比蓋爾15歲紙娃娃樣貌~:

艾比蓋爾‧布萊恩  

或者是這種感覺~:

布萊恩 感覺Mypsd_41716_20110505180431000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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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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